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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摸鱼拔草,挖土栽花,整日弄得身上脏兮兮的。
可桃桃是真的被他养得白胖结实,藕节似的手,两条腿儿肉颤颤的,跑起来蹭蹭的追不上,声音请亮,又爱笑,天天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旁人都惊叹,这样养大的孩子,倒半点也不娇气,不怕生人,谁领着都能玩上半日,只要有桃桃在,满家里都是阳光砸下来的亮光。
夜里桃桃就睡在拔步床外头的小床上,这孩子白日满家乱跑,总有使不完的劲,到了晚上,喝过奶,睡觉雷打不动,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全然不知道她爹娘在做什么。
早上施少连早起外出,母女两人都抱着被子睡得沉,他捏了捏孩子的脸颊,把桃桃抱到帐内和她母亲一起睡。
甜酿捂着脑袋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桃桃早醒了,正坐在她身边的枕头上,胖嘟嘟不甚灵活的手摆弄着一只布老虎。
“呼,呼”桃桃看母亲醒来,湿漉漉的手戳她娘,“娘,呼,呼”
“是小老虎。”甜酿看着女儿,搂住孩子,眼眶有些湿润,“桃桃你爹走了吗什么时候把你抱过来的?”
她陪孩子在园子里玩了一上午,晌午吃完饭,甜酿抱着桃桃满园子扑蛱蝶——桃桃喜欢蝴蝶,施少连便移植了不少花卉在家里,成天招着蝶儿蜂儿在家里飞。
门外响起脚步声,桃桃一听就知道是她爹回来,挣脱母亲的手,迈开小短腿去迎接施少连:“爹,爹爹”
这一声爹爹清脆至极,喊得可比娘熟练多了。
“小坏蛋,到底是谁怀胎十月,把你生出来的?”甜酿腹谤,摇着扇子、提裙往屋内去。
施少连抱着桃桃在园子里站了站,也往屋内去:“你娘呢?”
甜酿在屋里叠衣裳,看见父女两人腻歪着进来,扭身走开,去隔间煮茶。
她沏茶过来,也给桃桃端了碟小果子,搁在桌上,先柔声喊桃桃:“桃桃吃东西。”再把茶盏推过去,两眼不看他,气鼓鼓的:“喏。”
他看她那神色,显然是赌气的,让人将孩子抱到园子里去吃果子,牵她的袖子:“你就这样没大没小?喏是什么意思?要么夫君,要么哥哥,总有个称谓。”
她撇嘴,媚眼乜他:“你走开。”
“嗯?还敢蹬鼻子上脸了?”他伸手挠她,“以下犯上,是不是该打?”
“什么以下犯上?”她瞪他,“我是下吗?”
“难道不是么?”他风流挑眉,眼里满是暧昧,将她揽到怀里,“你什么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