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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杨去看,床上的余欢已经蜷缩成一只小虾米了,瞧上去十分痛苦。
她的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想要干呕,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额头不断地沁出冷汗。
好难受。
祁北杨哪里还顾得上发火,扭头叫林定:“快去叫医生。”
林定应了一声,一溜烟跑掉。
祁北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更不知道怎样减轻她的痛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地给她顺着。
连触碰都小心翼翼。
顺了没两下,余欢终于说话了,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是醉话。
她说:“求求你了,祁北杨,你放过我吧。”
祁北杨只觉着好笑,听她这语气,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连醉了都还记得他,求他放过,祁北杨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慈济院的钱,我也会努力攒够给你,咱们分手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哽咽,声音颤抖,“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