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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这两个人。
擦肩而过。
祁北杨却叫住她:“余欢同学?”
余欢的背影稍稍一僵。
她停下脚步,微微转身,只侧着脸看他,平静地问:“抱歉,请问你是?”
祁北杨并不着恼,伸出手,文质彬彬地自我介绍:“祁北杨。”
旁侧的程非,笑容收敛,瞧着两人。
祁北杨深邃的眼睛盯着余欢,不曾偏移半分。
那样的目光,太过熟悉。
失忆前,祁北杨就是这样看余欢的。
程非轻叹。
造孽啊。
余欢的目光落在了祁北杨伸出的手掌上,片刻后,移开。
她仍拿着那瓶矿泉水:“锦桑同学现在应该在宿舍,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您叫她下来。”
啧。
聊个天,还用上了尊称。
祁北杨觉着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顺眼,脑袋里冒出来个疯狂的想法。
真想把她带回家,关在房间里,不许旁人看到。
这样的美好,只能展示给他一个人看,只能由他独占。
满脑子危险的念头,祁北杨仍不动声色地微笑:“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余欢脊背挺得笔直:“您客气了。”
程非看着这两人在这里演戏。
一个明明是恨不得立刻扒开对方拆吃入腹,偏偏藏着大尾巴装君子;另一个瑟瑟发抖几乎想要夺门而出,却强压着恐惧在这里强自镇定。
程非面无表情地想,若不是祁北杨对余欢太过偏执,这两人凑一对还挺有意思。
“我听说余欢同学不住校,”祁北杨问,“你住哪?我送送你。”
余欢说:“不麻烦您了,我搭公交挺方便。”
她已经快绷不住了。
本来就处于病中,祁北杨的突然出现,令她绷紧了神经,大脑几乎要缺氧,余欢几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她伸手掐着自己的腿。
祁北杨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
小姑娘在怕他。
祁北杨回想起那日在路灯下与她的对视。
他清楚地记着当时余欢的表情和目光。
如同兔子见了饿狼,害怕到腿脚发软动弹不得。
啧,又不会吃了她。怎么会这么害怕呢?
祁北杨也不勉强,微笑着开口:“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