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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女般的线条。本来光凭这些就足以判明了,可是他还是稍微掀开盖着肩膀的被子,窥视了一眼。显然不是喂过奶的形状。他用指尖轻轻抚触了一下,乳头根本就没有湿。再说,就算姑娘不到二十岁,形容她乳臭未干也不合适,她身上理应早已没有乳臭味。事实上,只有成熟女子的气味。然而江口老人此时此刻,确实嗅到吃奶婴儿的气味。莫非这是刹那间的幻觉?他纳闷: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幻觉?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许那是从自己心灵上突然出现的空虚感的缝隙里冒出的吃奶婴儿的气味吧。江口这样思忖着,不觉陷入了悲伤的寂寞情绪。与其说是悲伤或寂寞,不如说是老年人冻结似的凄怆。面对散发着芬芳靠过来的又娇嫩又温暖的姑娘,这种凄怆逐渐演变成一种可怜和可爱的情怀。也许这种情怀忽然把冷酷的罪恶感掩饰过去了。不过,老人在姑娘身上感受到了音乐的奏鸣。音乐是充满爱的东西。江口想逃出这个房间,他环视了一下四面的墙壁。然而,四周笼罩在天鹅绒的帷幔中,没有一个出口。深红色天鹅绒承受着从天花板投射下来的光线,十分柔软,却纹丝不动。它把昏睡的姑娘和老人闭锁在里面了。
“醒醒吧!醒醒吧!”江口抓住姑娘的肩膀摇晃了一下,而后又抬起她的头,对她说,“醒醒吧!醒醒吧!”
江口内心涌起一股对姑娘的感情,才做出这样的动作。姑娘昏睡着,不说话,不认识老人也听不见老人的声音,就是说姑娘这样不省人事,连对象是江口其人也全然不晓得。这一切,使老人愈发忍受不了。他万没有想到,姑娘对老人的存在是一无所知。此刻姑娘是不会醒过来的,昏睡的姑娘那沉甸甸的脖子枕在老人的手上,她微微颦蹙双眉,这点使老人觉得姑娘确实是活着。江口轻轻地把手停住。
假如这种程度的摇晃就能把姑娘给摇醒,那么,给江口老人介绍这儿的木贺老人所说的“活像与秘藏佛像共寝”的所谓这家的秘密,就不成其为秘密了。绝不会醒过来的姑娘,对这些冠以“可以放心的客人”的老人来说,无疑是一种使人安心的诱惑、冒险和安乐。木贺老人他们曾对江口说,只有在昏睡的姑娘身旁时才感到自己是生机勃勃的。木贺造访江口家时,从客厅里望见一个红色的玩意儿,掉落在秋天庭院枯萎的苔藓地上,不禁问道:
“那是什么?”说着立即下到院子里去把它捡了起来。原来是常绿树的红色果实。稀稀落落地掉个不停。木贺只捡起了一颗,把它夹在指缝间,一边玩弄着,一边谈这个秘密之家的故事。他说,他忍受不了对衰老的绝望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