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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出了芜村的南画。
“你看过二楼的南画了吗?”矢木问高男。
“只是走马观花地浏览了一遍。我老惦挂着父亲什么时候会到佛像这边来,其他未能细看……”
“哦?太可惜了。今天我还有个约会,恐怕没有时间了。”父亲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
这是伦敦史密斯公司的老式银怀表,轻轻按按边上的表把,它就在矢木的衣兜里敲响了三点钟。然后两声两声地连响两次。每响两声表示过了十五分钟,从响声可以判明现在大概是三点半了。
“这种表给宫城道雄这样的盲人使用,一定很方便。”矢木常常这么说。这是走夜路或是黑夜睡觉时使用的怀表。
矢木有一块自鸣怀表。高男曾听父亲说过:一次庆祝某人著作出版,某人在会上作长篇席间致辞,讲得正热烈的时候,矢木衣兜里的怀表丁零零地响起来,实在很有意思。
如今高男一听见父亲胸前衣兜里的怀表响起了八音盒般的清脆声音,能遇见父亲,他也就高兴起来了。
“我还以为您从这儿直接回家呢。您还要绕到哪儿去?”
“唔,晚上乘火车睡得很香。不过,高男,你一起来也行啊。我应教科书书商的邀请,就平安朝文学和佛教美术之间的交流问题写了点东西,据说他们准备编入语文课本里呢。他们同我商量省略太专业的部分,写成通俗的辞藻华丽的文章,还要指定插图。”
矢木从正门前的石阶走下去,凝望着鹅掌楸的落叶。
鹅掌楸的叶子很大,很像橡树。靠近石头门,只立着这株好看的树,深黄色的树叶撒满了庭院,犹如年老的国王站在那里,寂静无声。
“尽管我的文章精华部分被删掉了,还是能够感受到藤原美术的存在。我想,这对学生们阅读藤原的文学会有所启迪。”矢木接着说,“芜村的画怎么样?高男你也没有看过他的画,只从语文课本上学过他的俳句……”
“嗯,我觉得华山好极了。”
“是渡边华山吗?是啊,不管怎么说,南画方面,大雅是个天才。不过,华山很受当代年轻人的推崇……在那个时代,华山对西方艺术很好奇,吸收了西方艺术,并且作出了新的努力……”
矢木从博物馆的正门走出来,说了声:
“哦,我还要会见沼田呢。他是品子的舞蹈团干事……”
他们乘中央线电车直达四谷见附。
他们打算横穿马路向圣伊格纳斯教堂的方向走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