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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下白色的身影。他感到自己躺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身上洒满落樱,在一个宁静的午后。而雪兔子就站在长椅旁,低头看着他:
“你怎么了?”
“我似乎总是一个人……”他抬头望着雪兔子先生美丽的脸,希望他能拉自己一把,将他从奇怪的悲哀中拉出来。
“一个人不好吗?”
“没有不好,但总是觉得孤单……”
好像全世界就我一个人躺在这里,这么大这么美的公园,却到处都找不到别人。
粉红的花瓣一片片飘落,雪兔子红色的眼睛注视着他: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阿踢和阿踹。”
阿踢和阿踹……是啊,我还有阿踢和阿踹,我和他们一起半夜从福利院出逃,我们开走了院长的车,把车停在一座海崖上,阿踢说这里是极限跳水运动员的圣地,总有一天他也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从这里跳下去,就算是死,也要让我们帮他把骨灰安置在海崖的岩石上。我和阿踹同他拉了钩,那个时候我和阿踹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极限跳水,阿踢总是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外面的事。我们喝着从福利院带出的纯净水,假装那是酒,那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我不止有阿踢和阿踹,现在我还有阿刁,我还认识了雷克思和赖雪儿……
公园里忽然不再寂静无声,他听见了远处的人们散步,问候,下棋的声音……他坐了起来,雪兔子不见了,阳光兜头洒下,他欣赏着这个平凡美好的世界,心中说着活着真好。
雷克思一直没得到宁望的回应,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算了,他必须赶在这家伙复活前切断他的血源,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说着摸准跳动的左胸,二话不说枪口压住就要扣扳机,这时枪身却被猛一把拨开。
糟了,醒了!雷克思心头刚闪过四个字,脖子就被狠狠掐住。那单手的力道都相当了得,更别说双手了,他被掐得干呕连连,狼狈地伸手往对方头上身上一阵乱抓,却似乎只是挠痒的程度。
他感到自己满脸通红,似乎随时都可能窒息,这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挂也不能马上挂,要不宁望那小子绝对只有被秒杀的份!此时他已面色发青,意识里一半都是曾祖父曾祖母们在天堂向他招手的画面,他心里嚷嚷着“你俩别喊了!老子还没为兄弟报仇呢!”这么一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他将全部力气拼在手指上,往对方额头还没合拢的枪眼里狠狠一捅!
对方痛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雷克思翻着白眼,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