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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乱石堆前分出了两条岔路,艾伯特肯定走进了其中的一条路。
龙舟拧起眉毛问:“你一定要追下去吗?”
春雨犹豫了几秒钟:“是的。”
“那好,你走左面的路,我走右面的路,必然有一个人能追到他。”
“这主意不错!”
在两人分头出发之前,龙舟又问了她一句:“你一个人走害怕吗?”
春雨冷静地回答:“不害怕。”
说罢她就走进了左面那条岔路。阴郁的天空依然飘着雨丝,她撑着伞越走越快,脚下很快变成了一条碎石小径,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
四周都变成了单调的灰色,视线尽头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英吉利海峡,不远的对岸就是欧洲大陆了。她发现眼前的景色竟是如此熟悉,就像几万公里外的那片东方海岸,同样的荒凉,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古老。
“荒村?”
她情不自禁地念出那个地名,腿肚子竟有些软了。
不能停下来啊,春雨逼迫自己继续向前追去。又转过两个弯,眼前又一次豁然开朗,惊涛骇浪声从脚下传来,似乎大海已扑到眼前。
乔治·艾伯特站在高高的海岸边上,冷峻地注视着匆匆赶来的春雨。
他并没有撑伞,而是戴着顶宽大的礼帽,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挡雨。
终于追到了他!春雨喘出了一口气,举着伞缓步走到他跟前,身边有许多黑色的礁石,海浪正扑打到她脚下。
也许是经历过这种环境的缘故,她并没有任何惧色,但没想到先说话的却是艾伯特:“为什么跟踪我?”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现在我告诉你。”艾伯特在细雨中摇摇头,“我没有跟踪过你。”
春雨冷笑了一声:“那如何解释你在墓地出现?”
“我是来参加好朋友葬礼的。”
葬礼?上午在那个墓地里,好像只有教授一个葬礼啊。
“弗格森教授是你的朋友?”
“没错,教授是我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的葬礼我当然要来参加。”他略带哀伤地点点头,然后又盯着春雨的眼睛,“让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也会在那里?”
这个问题倒让春雨有些为难,她低下头犹豫了片刻,但还是说出来了:“我也认识教授,尽管时间很短。”
“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