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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眼病床上的柳庆，又扫了眼那柳河，眼神多了些许冷意。
他先抬手一招，将那数十只蛊虫禁锢。
“你……你不止第四境？！”
方晴豁然看向陈万，惊骇惊呼。
她一个第四境的蛊师，所操控的蛊虫居然在瞬间就失去了联系…
眼前这个青年的境界，恐怕比她要高上不知多少。
“陈先生，废了这个臭婊子，我再加五百万！”柳河激动地喊道。
“道兄，此人养鬼害人，已经误入歧途。”张大师的称呼已经从“道友”再度变成了“道兄”，此时也对陈万说了一句。
闻言，方晴惨然一笑，面对陈万深不可测的修为，内心不由生出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我想要的，无非是个公道而已，却为何如此艰难？”
她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看着陈万。
“你说，这天底下，会有姐姐在亲生妹妹死后，把她炼成怨灵吗？”
“呵呵…当然没有，对吧？所以我根本就不配做姐姐……”
“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天理。”
“我没得选…我真的没得选…”
方晴目光温柔地扫过白衣女鬼，眼中写满疼爱和痛苦。
“她只是跟所有其他女孩一样，刻苦读书，考上一所大学，谈一个男朋友。”
“她也本可以跟所有其他女孩一样，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可就因为这个畜生！她本该灿烂的一生还未开始，却就这样结束了！”
方晴看向病床上的柳庆，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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