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要以言语代替行动。 (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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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
我睁开眼睛,无法动弹,感觉身体就像一根枯木。我的脑袋沉重,视线模糊。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丝微弱的光,我勉强能够看见周围的事物。
我躺在这个小房间里,四周的墙壁刷得雪白。右边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面前一个闪着金属光芒的东西从天花板上悬挂下来。我慢慢地把头扭向左边,模糊地看到一面美国国旗。房间里有窸窣的动静,但是跟灯光一样微弱。
“我这是在哪儿?”
我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仍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隐约能听见持续不断的“哔哔”声以及有节奏的“吧嗒吧嗒”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我仿佛都听得到自己脑子里零部件运转的声音,就像坐在驾驶舱里一样。
“我这是在哪儿?”这种迷失感让我想起在朋友家过夜的那次早上醒来的感觉。但是那时候我能弄清楚自己在哪里,为什么现在弄不清楚了呢?
我又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马上就听见了一阵高频率的拍打声。我扭头看向右边,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一台操控器前面。屏幕发出的光亮让整间屋子微微亮了起来。她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埋头工作。我问:“我这是在哪儿?”她没有回答。她是没有听到我讲话吗?我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自己醒了多久,感觉有一个小时了。突然,我明白了,我的分析能力终于恢复了。显示器,闪闪发光的聚酯薄膜,美国国旗,还有那种机械和驾驶舱的感觉。
我在宇宙飞船上!
我闭上眼睛,对我的结论非常有信心。但是很快,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我怎么会在宇宙飞船上呢?
我感觉有人把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感觉怎么样,马克?”是我之前看见站在操控器之前的女人。她看起来很眼熟,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
“我这是在哪儿?”我恼怒地问道,“我怎么会在宇宙飞船上?”
她没有被我的问题逗乐也没有生气:“这里是医院。”
我的感觉仍然非常迟钝,不是因为当时在半夜里,也不是因为我很累,而是因为我打了太多的止痛剂。不过我最终还是弄明白了——那个女人是我的护士。当我记起来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时,我哭了。
我患上了晚期癌症,由于手术并发症,我的病情越来越糟糕。
我躺在那里,完全动弹不了,刚醒来的时候,我的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