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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武今日高兴极了。
晚饭时他拉着贺林轩喝酒,完了还催着夫郎去村头老伯那里再打些回来。
张河也不拘着他。
重新打来酒,他就把两个孩子赶去睡觉了,也给自己和李文斌倒了一碗来。
贺林轩留意着,见李文斌并不上脸,担心他难受,喝了小半碗就不愿他再喝了。
张河笑道:“林轩放心吧,勉之自小就是被酒喂大的,酒量可比咱们好多了。”
“哦?”
贺林轩大感意外,连忙问他。
张河的酒量差了许多,这时候嘴上已经没把子了,听他问便都说了。
“我们两家以前是邻居,我家里是军伍粗人,他们家却都是斯文人。”
“我家那一窝子的酒鬼就不说了,我阿爹也练了一把酿酒的好手艺,只有我喝酒不行。后来,勉之有一次躲进了我家的酒窖,喝了好些酒,找到的时候都睡傻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可你猜怎么着?”
他朝贺林轩挤挤眼睛,又看害臊的李文斌,嘿声笑道:“他偏偏喜欢喝酒,说喜欢那晕乎乎的劲头!”
张河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阿爹阿父听得可高兴了。也不管咱们阿爹怎么骂人,三不五时地给他偷些酒喝,长到十岁可以说是喝遍京城无敌手了。”
贺林轩听得兴味盎然,便央他再说一些。
张河口中的李文斌,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个恣意快活的少年。
他喜欢听,也想给他好的生活,让这块被苦难打磨得失去棱角的玉,重放异彩。
张河从善如流道:“勉之从小就长得好,那时候咱们这些人家都抢着要定下他——”
“咳咳!”
李文斌被酒水呛着了,边咳边对给他拍背的贺林轩摇摇头说自己没事,而后瞪了眼张河,说:“阿嫂,你可别胡说,哪有这样的事!”
张河这才看了眼贺林轩,挠挠耳朵把话头给憋住了。
倒是李文武看着直笑,喝下一大口酒,感慨道:“你阿嫂可没说大话,只是后来……人家躲我们都来不及呢。”
桌上一静。
李文武恍然回神,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道:“瞧我,好端端地说这个做什么。”
他举起酒碗,对贺林轩朗声笑道:“林轩,阿兄敬你。”
“我李恒之就是个俗人,之前听说了你的一些往事,心里便有些惊怕,如今才知道是人云亦云。”
“俗话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