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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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瞬间,他能感觉到那小小的胸部透过她轻浮的上衣蹭到他胳膊上的柔软质感,感觉到胸部被触碰后出现的鸡皮疙瘩。之后她躲开他,径直朝床头柜大步走去,拿起她的香烟,仿佛这就是她一开始的打算。她从中抽出一根,点燃后很外行地直接将烟吹向屋顶,而并没有先吸进去。
房东慢下脚步,考虑选择滤水台面上两个不成套的玻璃杯中的哪一个。一个是弓箭牌平底玻璃杯,就像是他们上学时用的那种,小酒馆喜欢用这种玻璃杯喝葡萄酒,以鼓励当地过上富足生活的人前来怀旧;另一个是品脱玻璃杯,杯壁上标有度量衡标记。她比上个月又多了些零碎的小玩意儿:全都不配套,都是些廉价的东西,而且都是酒吧和咖啡馆常用在街边桌子的东西。两个小碟子,一只汤碗,一个带金属手把的厚玻璃拿铁杯,几把茶匙,一把餐刀,一把餐叉。她用顺手从别人的生活中拿走的东西一点一点建起自己的家。地板上有个浅碟,干燥变硬的棕色残渣黏在表面。她一直在喂那只该死的猫,他心想。好吧,如果将来我需要将她赶走的话,这点可以作为其中一个借口。
他最终选择了品脱玻璃杯——这么热的天气和爬楼梯已经使他口渴不已——将水龙头拧开半分钟,把水管里的温水排出来。随后接满一杯水,转过身面向她喝起来,透过水杯上下打量着她。
“哎呀,”他说道,“这下好多了。那么你最近怎么样啊,亲爱的?住得还舒服吗?我发现你给自己买了新床单。”
他提到了她睡觉的地方,这让她觉得备受羞辱,尽管床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在别人的卧房里是需要遵循一些礼节的,其中一项就是要像看待作为家具的沙发一样看待床。被子被堆在了床的一端,聚酯棉布的床单皱皱巴巴的,很明显她睡觉就盖的那床单。这天气实在太热,不适合盖平时的被子。他很想知道她睡在那床单下会穿什么,有些期待她什么都没穿。
“还好,”她答道,“谢了。”
她数好了钱,向前迈了一步,伸出胳膊把钱放在了滤水台面上,随即退了回去,双臂抱在胸前,试图不满地盯着他。
房东掏出手帕,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再次擦了擦他的脸,伸手将那沓纸币拿起来开始数,享受着在他数钱时她那渐渐明显的紧张。“都在这里了。”她告诉他说,再次浅吸了一口香烟,将烟灰弹进床头柜上一个满是污渍的浅碟里。
“你没在床上吸烟吧?”他问道,好像她再次违反了一项不成文的规则一样,“那可是会引起火灾的,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