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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他们就天天吵架,相看两厌,差点闹了离婚。”要不是因为他们俩共同创业,分割起财产太麻烦,再加上肖瑾每回听到他们吵架都会发火,估计已经离了。肖瑾记得有次过年,她爸妈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除夕夜三个人说了不到十句话。
“为什么?”
“那时候不是我爸逼我的么,我妈觉得我爸要是不那么狠,根本不会闹到这步田地,我爸一开始虚心接受,任打任骂,后来扛不住我妈祥林嫂一样念叨,尤其是我一犯病,一喝醉,我妈就哭,天天以泪洗面,我爸被她说多了,就顶了两句嘴,说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当时你怎么不劝我?你不是都默许了吗?现在出事了就都怪我了?那我妈肯定就得跟他吵啊,我怎么没劝你啊,我劝了,我劝你多少回了,是你不听我的!你说没问题没问题的,现在呢。”肖瑾按了按太阳穴,光回忆都觉得头疼,“总之是一地鸡毛。”
“那他俩现在和好了吗?”
“和好了啊,去年和好的,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你很开心?”木枕溪注意到她脸上扬起的笑容。
“开心啊。”肖瑾说,“是除了和你在一起之外最开心的事。”
有一点肖瑾没有说,在选择默默守护的那些年里,她只有两个心愿,第一希望木枕溪平安快乐;第二希望父母早日和好。至于她自己,事已成定局,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父母的愧疚并不能让她的痛苦减轻半分,没必要大家一起背负。
“所以我们在一起以后,你就能原谅他们了?”
“不是原谅。”肖瑾笑着纠正她,“只是懒得追究了。”
木枕溪点点头。
肖瑾拍拍她的手,“好了。”
木枕溪住了手,将她的腿搬下来,肖瑾脚踩在了实地上,眼睛里含着笑:“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嘛,不好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有你,已经别无所求了。”
肖瑾不会说血浓于水的大道理,在她心里也绝不是她对亲情攻势无奈的妥协,两相权衡取其轻,她选择忘记仇恨,会比铭记没有意义的过去要快乐很多,为什么不选快乐的呢?
即便想记住,她如今都幸福得想不起前尘往事了,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和解是迟早的事。
那十年对她来说,不仅是饱受折磨的十年,也是浴火重生的十年,眼下她无比清晰地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更有一些是无所谓的。
“所以我得跟你去见家长了?”木枕溪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