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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几天。就有人开着车到家门口,宋良辰去开门时人还拿着单子确认了一下。宋良辰这才知道是架钢琴。那油光水滑能清晰照见人影的琴身透着一股冷清气,就像上好的兵器一样,散发着凉沁沁的气场。
这时叶峋出来,一看是钢琴:“送来了,从后门进,落地窗那边已经腾出来,正好摆钢琴。”
宋良辰这才知道叶峋把落地窗边的沙发往旁边移开,留出一大块空地来干什么。
工人小心翼翼把钢琴抬进客厅,琴行的工作人员又调试一番后,总算把这大家伙给摆弄好。叶峋抽开琴凳,朝宋良辰挑挑眉,又拍了拍长长的琴凳示意她过来坐。宋良辰会弹一点,三流水平,叶峋比她当然要好得多,手指轻叩,一段流畅的《款冬花》在客厅里起伏悠扬,是《款冬花》的最后一段。该用弦乐四重奏来演奏的小夜曲,用钢琴来演奏似乎也挺不错,略显单薄,但又别有一番滋味,和弦乐四重奏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弹完小夜曲,叶峋手微微一顿,调子随之一转,是一支宋良辰也很熟悉的曲子——《爱的旋律》。这是一支曲调轻快短促的曲子,像是急切地想要表达爱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到后边会稍微舒缓一点,显得更加有耐心,更加温柔,但迫切表达爱恋的节奏一直没变。似乎……似乎是不快一点表白,心上的人就会飘然远去,再不回头一样。
宋良辰静静听着,这支曲子并不长,只有短短两分钟,叶峋弹完就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语。宋良辰看着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笑了笑:“其实我都知道,只是就像作曲家迫切而不知如何表达一样,叶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不要紧,我们有一辈子。你慢慢想该怎么对我,我慢慢想该怎么爱你。”
“一辈子太漫长了。”
“我这样说,你还会觉得人生充满无望吗?”叶峋轻敲一个音符,问宋良辰。
“不,但是一辈子这三个词对我来说,仍然是不能负担的。”既然叶峋诚心诚意要谈,宋良辰并不会避而不谈,谈开了也许就能各自海阔天空呢。
“所以说,慢慢来,不用响应我,不必原谅我,让我常常留在你身边就好。”叶峋终于改了想法,不再是把宋良辰留在他身边,反过来就行,他经常能留在她身边,也很好。
面对叶峋这样,宋良辰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不是有话说不出来,而是她心情复杂难言。不得不说,叶峋这一步,走得特别漂亮,漂亮得让人无法拒绝他。但宋良辰内心仍然有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