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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典最重要的一环已经出了偏差……”
“公主,”降萼低声打断她道,“最重要的一环并不是奉吉牌,”她似乎觉得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口,脸上忽飞起红云,声音就更低了,“最重要的一环是公主能否在今晚得到皇帝的喜爱。”
华欣和子虞也明白了,不约而同红了脸。
眼看就要走到宫门口,子虞轻握住公主的手,说道:“公主别害怕,我们都陪着你呢。吉牌的事既然有皇后为之掩饰,公主就只管放宽心。”
她手上的些微温度透过层层衣料,华欣亦觉得心中一暖,脸上重绽笑容,明艳似菊。
到了晚间,瑞祥宫内华灯初展,灯火映地满殿如同白昼。御殿设席摆酒,公主穿着凤尾裙端坐席旁。
子虞已换过宫裙和绛萼穆雪侍立在西殿。
触目皆是红,这喜庆的色彩漫天漫地的占着视线,让子虞觉得有些压力。她把头撇向窗户,那里正燃着两支臂粗的龙凤烛,烛泪堆积累累,火光摇曳不止,只见窗棂上雕刻的卷云花饰明明暗暗地浮现出来,瞧不真切。
殿内虽然有这么多人,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地让人心慌。子虞想去推开那扇窗户,却纹丝没有动,就这样在安静无声中等待着。
窗外似乎有风声,呜呜如箫,她仔细地听着,仿佛是过了好长时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她看向窗户,不知是不是院里的灯光映照进来,几个人影淡淡浮在窗纱上。
尚仪突然高喊:“陛下到。”
满院跪拜行礼,衣袖轻声婆娑。
婚夜
华欣公主惴惴不安地端坐着。听到皇帝来了,心瞬时紧绷起来,手脚都没了摆处。大殿中极静,她觉得有人靠近自己,红绫幔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隐约望见一个影子——颀长玉秀,仿佛一株玉树,还没瞧见脸,就让她生出朦胧的好感。
按规矩,此时皇帝未动,妃子也不能动。
她只能偷偷地打量他,却也不能做地太过明显,免得落人笑话。心中柔肠百结,纷乱地想了许久,正想出神时,眼前忽地一暗,有人挡住了光芒,她猛地抬起头。这一抬头,她才想起这个举动不合规矩,幸好皇帝并不介意。
下一刻,他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华欣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的手修长有力,稍有些粗粝,摩挲着她的肌肤,让她的身子轻轻颤栗。
尚仪带了子虞等女官奉上酒,五谷,和龙凤成祥的团子,她浅浅吃了几口,趁着换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