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康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一旦跳起舞来,简直就像一个难以控制的疯子。”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所谓艺术太可怕了。我一跳起舞来就着迷,不顾一切地纵情地跳。真像邀游太空,心情非常舒畅。然而,不知为什么,也有点杌陧不安:自己究竟会飞到哪里去?结局又会怎么样呢?那种心情就像在梦幻里翱翔天际,无法控制,一味飞行,即使想停下来,也会身不由己,仿佛是别人的躯体了。我不想丧失自己。不管对任何事,我是不愿意着迷的。”
“你这个小姐希望太高啦,自命不凡,才敢于说出这种话。令人羡慕啊。”
“是吗?铃子真的要立志当个舞蹈家吗?”
“讨厌。事到如今,还说什么。”
铃子边笑边拿起大白粉扑儿,扑打星枝的脸。星枝一声不言,闭上了眼睛,把下巴颏稍稍向前一扬,说道:
“你瞧,我这副脸显得多寂寞啊。”
铃子给星枝擦脂描眉,一边说:
“刚才你为什么忧伤起来?表现得那样粗暴,舞姿突然松垮了。”
但是,星枝就像那迷人的假面具一样,纹丝不动。
“如果我在舞台上摔倒,那不是大出洋相了吗。”
“因为我不想跳了呀。刚要走出舞台,看见母亲坐在观众席上,心里就不想跳了。舞步突然乱了,怎么也跟不上音乐的旋律。伴奏也太差劲啦。”
“哟,令堂来了?”
“她把她物色的候选女婿俏俏地带来啦。干吗要让他们看到我的裸体舞蹈呢。”
铃子惊愕地望着星枝的脸。
“好了。”铃子把眉笔放到镜台旁的化妆皮包里,又说:“唉呀,项链呢?收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本来放在这儿的嘛。你真的不知道?真糟糕,怎么会没了呢?你让开一点我找找看。”
铃子说着,一会儿拉出镜台的抽屉,一会儿又看了看镜台后面,心神不定地西寻东找。星枝一任铃子找去。
“算了,说不定女佣拿走了。”
“要是她拿走就好,可是没见女佣收拾过镜台啊。如果弄丢就糟了。我不该放在这种地方,它同舞台使用的玻璃赝品可不一样。我去问问别人就来。”
铃子慌里慌张地走出了化妆室。
星枝对镜顾影自怜。
外面的晚风已带来了初夏的信息。但化妆室里由于放着舞蹈服装、花束,还有她们的脂粉,荡漾着晚春的气氛。娇嫩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