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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踏向另一丛草。一个轻微震动着的东西跳出了手电筒的光圈,想要用目光追踪它的方向时,已经看不见了。
“什么?”
“出现了,但是被它跑了。”
云层移动,露出了月亮,月光照在智佳的脸上。微风吹过,附近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笑。
此刻我的胸中突然涌上一股悲哀。那是今天从学校回来以后一直压抑在胸中的悲哀。
“我说智佳——”
我将两手垂在身旁,面对妹妹。
“你说七夕的灯笼在学校做不好,是吧?”
“对,没做好。”
智佳的表情仿佛在说“那怎么了”。
“没有朋友教你怎么做吗?”
我将一直没能问出口的问题问出后,智佳的脸似乎抽动了一下。
“有人啊,小敦之类的,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
僵硬的笑容是谎言的最好证据。
智佳在学校和同学关系不好的事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虽然我并没有去窥探过她们的教室,她本人也没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清楚一切。她不会被打吧?不会鞋被人拿走,收到骚扰信,教科书上被人涂鸦画上触角吧?我很想问她。但又觉得可能会惹怒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智佳的目光转向右边,脸也跟着转了过去,表情突然明朗起来。
“哥哥,对面有两个人来了!”
“真的?”
我也望向对岸——那如同浓墨般流动的河的对岸。河堤的上面,可以看到小小的光亮,仿佛眨眼一般微微动着。真的,来了。我胸中涌起一股热流。
“会不会注意到呢?”
我把手电筒举过头顶,左右摇了摇,对岸的光也回以同样的动作。智佳对着我笑了。
“你觉得对面的两个人捉到了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油葫芦吧。”
对面的两个人——我们这么称呼他们——指的是对面同样带着手电筒,同样在捕虫的两个人,他们也是和我们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学生兄妹。但这只是我的想象,并未经过证实。在被夜色涂抹得漆黑的河对岸,总是能看到寂寞的手电筒光。最初注意到这光,并像刚才那样发出信号的是智佳。对方也用同样的信号回应我们。我们就像发现有人和自己用同样的钥匙链一样,既有点害羞又颇为惊喜。我和智佳不谋而合地认为对面的两个人和我们的情况相似:像我这样矮个子、走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