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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来了,这个戏班老板也不简单,最起码以前是唱过鬼戏的,看他谈笑风生的,完全不把这个当回事儿。看着三叔要跟他出去,我看了一眼孙胖子说:“我也去,孙厅,你?”孙胖子打了个哈哈说:“你都去了,我还好意思接着喝酒?一起吧。”
爷爷年纪大了,没有跟着,倒是萧老道跟着戏班班主,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我们三个跟在他们的后面。到了戏班老板的临时住处,戏班班主进去拿点东西,要我们四人等一下。
“老萧,唱一晚上的鬼戏,只要双倍的戏酬,他倒是不贪啊。”我掏出香烟,一人发了一根,边抽边聊着。
萧老道别看是老道,却是什么都不忌讳,两口将香烟抽成了一个烟屁股,说:“不贪?屁!他说的是这十天的戏酬都翻上一番,剩下的钱都归他了。小辣子,你可别小瞧这帮人,这里面水可深了。”说着将烟蒂弹在戏班老板的门上。
唱戏的水有多深,我没有兴趣。不过这笔钱到底谁出,我倒是想打听明白。“三叔,这钱县里不能出吧。”三叔也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说:“你爷爷和村长说好了,村里出一半,族里的公费出一半。”
他话刚说完,戏班老板手拎着大大小小几个袋子,走出房门,我接过几样,有烧纸、香和素蜡烛,还有一个袋子,戏班老板亲自抱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拿齐了需要的物品,我们几个人一路走到了河边。先上了那艘戏船,在戏船的四周烧了香、纸。戏班老板边烧边嘴里念念有词,他说话的声音太小,我听不到他说的什么,想要靠近去听听时,却被萧老道拉到了一边,“别过去,他在祭鬼神,你听见了不好。”
我看了一眼还在像念经一样唠唠叨叨的戏班班主,回头对着萧老道说道:“他一个戏班老板,怎么连这个都懂?”萧老道说道:“你太小看唱戏的了,他们走南闯北的,什么戏没唱过?以前还有一些地方有风俗,家里死了人,要请戏班子到家里唱阴戏,和鬼戏比,也就是叫法不一样而已。”
没用多久,戏班老板的香和纸都烧完了,他打开了刚才还死死抱着的袋子。我们几个都靠了过去,我看得清楚。戏班老板拿在手里的好像是晒干的玉米叶子,当着我们的面,他在每片玉米叶子上都写了字,我数了数,他一共写了九张。有铡美案、四郎探母、锁五龙等等。
是戏牌,班主写完之后,恭恭敬敬地捧在手里,走到了船边,大声喊道:“今有大成戏班伶人二十三名在此,于明日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