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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的正是当年三叔把纠缠我的水鬼赶走时拿出的那把短剑。时隔多年,三叔还给短剑配了个剑鞘。以前我想看看他都不让,现在竟然直接把短剑给了我。
我将短剑别在腰后,抬起头对着三叔说道:“爹,没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不就是陪着唱出戏嘛。再说了,怎么说你儿子我也穿着身警服,有官气护体,百邪不侵。”以前听三叔说起过这把剑的来历,我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看来九成是吴仁荻留下来的。看来今天算是捡到宝了。
“早跟你说明白了,我是你三叔,以后别儿子、爹的瞎叫了。”三叔叹了口气,可能是怕我看见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三叔一转身出了屋子。
我跟在三叔的后面,刚出了爷爷的卧室,就看见萧老道把那戏班子的人都带了过来。这边已经开始有人在摆桌子了。院子里临时起的灶台也点着了火,煎炒烹炸已经忙开了。
我走到爷爷身边说道:“不是说后半夜唱完了回来再上酒席吗?怎么现在就摆上了?”爷爷说道:“听你萧爷爷说的,唱完鬼戏不能耽误,回来卸了妆马上就要睡觉,这是规矩。”说完走到灶台那儿又开始忙起来。
我找了一圈的孙胖子,最后在已经落座的戏伶堆里找到了他。他正在给一个花旦看手相,“小妹妹,看你的手相克夫啊,不过也不是不能化解,你找一个……”没等孙胖子说完,我已经将他拖了起来,说:“她找谁也不能找你,你克妻!”
孙胖子撇了撇嘴说:“难得这么一个机会,可惜了。”
那边萧老道溜溜达达走了过来,“小辣子,还有个岔头和你说一下,昨晚上(实际是今天凌晨)忘了告诉你了,戏班子在船上唱夜戏只能上九个人,今晚上三出戏你和孙同志要串几个龙套,别那么看我,我也得上,到时候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没办法了,已经到这一步了,龙套也就龙套了。
吃饱喝足之后,县里出了两辆面包车,将萧老道和戏班老板还有我们十来个人送到了河边。爷爷和三叔不能跟着来,我只能问萧老道:“老萧,不是说要把戏船周围五里地封了吗?”
萧老道嘿嘿笑了一阵,说:“都整好了,五里地之内,谁都进不来。”
我点了点头问“现在还有民兵吗?”萧老道摇了摇头说:“不是民兵,他们不好用,都是熟人,不好意思管。是熊跋带人把路封了。”
我真是有点出乎意料了,惊讶地问“这封建迷信的事儿熊所长也管?你们还能指使他?”
“我们指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