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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嫌累地时不时过这儿一趟,将她要的东西一一送来,始终维持着那谦和知礼的姿态,尤其是在某人面前。
锦虞也不藏着情绪,想怼便怼,该享受也照样享受,一点儿不亏待自己。
这夜,方太守大摆宴席,满城皆知。
酉时将至,方世尧先于一品居打点好一切后,又特意命人到汀兰苑备了马车,静候他们前来。
夜如墨砚,金灯似火。
锦虞出了屋子,红秀领着她往苑外走。
调歇了这么多天,她右脚虽还难以跑动,但走步是没问题了。
还未踏出汀兰苑,锦虞余光忽而瞥见花木疏影间,一团雪白晃了一晃。
她好奇地靠近瞧上一眼,才发现是撅臀埋头的乌墨。
这时,乌墨似有所感应,转过头来,瞳孔突闪惊恐,正想逃窜,锦虞一把逮住了它。
“偷吃什么呢?”锦虞蹲下身,揪它到怀里。
兴许是上回被她折腾怕了,乌墨缩着脖子都不敢乱动,乖巧得很。
锦虞扯走它叼在嘴角的一瓣梅花,对上它咕噜转的异瞳,一琥珀一宝蓝,比玉石还精致。
这么一看,还挺温驯,比某个抢她手链的老男人讨喜多了。
今时换了身茜色流光锦织丝裙,锦虞心情不错,在乌墨脑袋上胡乱揉了两下,松松软软。
她展颜逗它:“雪昭,雪昭……”
乌墨起初还缩头缩脑,后来似乎是被摸舒服了,它慢慢眯起眼睛,禁不住露出享受的表情。
“起来。”
这时,一道淡沉的声音自身后坠入耳中。
锦虞吓了一跳,不必回头看就知道是谁。
她措手不及,立刻将他的猫丢出怀里。
她翻脸忒快,突然被扔在地上的乌墨懵住。
红秀行礼退下后,锦虞当做无事发生般站起来,边捋长发边回过身。
半弯新月俏悬。
池衍一袭月白锦衣,肩上随意搭着雪色狐氅。
褪了坚毅的银铠战袍,淡淡柔和的清光下,他恍若矜贵的俊美公子。
然而他修眸的笑意若有似无,流延眼尾泪痣,又是惹人遐想无尽。
红热不知不觉蔓延两颊,锦虞恍然回神,忙撇开目光。
她想,这人莫非是邪祟,不然为何每次多看他两眼,她都像□□熏心了似的。
锦虞若无其事清清嗓子:“干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