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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一 </h2>
宏靖十七年十月。正当非典型长门僧安星眠在幻象森林深处混迹于尸舞者的行列中时,一些他绝对想不到的变化出现在了他的同门们身上。这变化来得如此之迅猛,令人始料未及。
兰清已经在澜州西部的小镇庆榭镇躲藏了一个月。当皇帝在整个东陆掀起抓捕长门僧的狂澜时,他机敏地逃过了第一次搜捕,并且一路东躲西藏,最终在庆榭镇安顿下来。庆榭镇离锁河山不远,经常有采药人途经此地进山采药,所以镇上总是有很多陌生面孔,方便他隐藏自己。
他想了很久,也不明白长门僧到底干了些什么,以至于招来这场弥天大祸。在第一次搜捕中,他是躲到一口枯井里才逃脱的,并且在井里亲耳听到自己的导师和两位师兄被抓走时的声音。他们并没有反抗,只是询问官兵为什么要抓这些无辜的人,然而最终换来的只是一顿拳脚。
皇帝疯了,兰清想,我无力改变什么,甚至没法救出导师,只能想办法保护自己。为此他在庆榭一直待得小心翼翼,从来不敢招惹任何是非,也从来不去打听任何外界的新闻。只是由于工作的关系,他不必打听也能获知消息——他在一个路边茶铺里做杂工,挑水、烧水、扫除外加兼任茶博士,经常能从茶客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点风声。抓捕长门僧的行动是全国性的,虽然行动较为隐秘,时间长了消息也会迅速传开。在这样山高皇帝远的荒僻小镇,官府更担心的是和羽族的紧张关系,百姓愿意嘴碎也由得他们去。
“我前几天路过浔州,亲眼见到三个长门僧被抓走。他们被打得遍体鳞伤,有一个老头子胳膊都被打断了,真惨哪。”这一天中午,一位茶客又和他的朋友们谈论起了这个话题。兰清装作不经意地清理着邻桌的残茶,竖起耳朵听着。
“真不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会招来那么大的祸事,”另一位茶客摇着头,“他们又不像天驱那样,时刻想着挑起战争荼毒生灵才会一直被禁绝,那只是一群老老实实过日子的苦修士啊。”
“是啊,前两个月皇上不是还刚刚用大礼迎接了一具德高望重的长门僧的肉身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脸了?”第三个茶客插口说。
“我听说啊,那具肉身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起火焚毁了,让他大丢面子,说不定皇上是由此把长门视为凶兆了呢。”
兰清听不下去了,转过头去招呼一名刚刚走进茶铺的茶客。他对这位皇帝虽然谈不上了解,但从最近若干年的理政来看,至少不是一个昏君或者暴君。为了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