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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我们和乌那格的联盟最终没能撑满一整天,到晚上就不欢而散了。赵大有回酒店洗澡换了衣服,之后和她哥打了电话,应该也是为之后可能出现的麻烦给赵无妄打预防针,好在我这个病赵家人都知道,赵无妄听完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问我药带得够不够。
住在舟山的人大多数都会去海鲜大排档吃饭,这个点在酒店餐厅里的人寥寥无几,我从海上回来之后就一直有点头疼,看着点的海鲜和川菜都没什么胃口。赵大有看我这样还以为我是担心乌那格会报警,安慰地给我碗里夹了两块水煮肉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能跑能跳的,又不是上岸就进ICU了,不至于。”
我摇摇头,将肉片放进嘴里,这边的川菜烧得都不怎么走心,就连这样五星级酒店烧出来的味道都好像是白水涮过三遍,我摇摇头:“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小子,他的前科应该比我多,没事不至于会跑到派出所去送人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会连着发病两次。”
赵大有看我一眼:“默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不知道,也可能跟那个小兔崽子昨天晚上给我下的药有关系。”
我戳了两下盘子里已经凉了的扇贝,脑子里嗡嗡作响,也提不起兴致吃,频繁发病不是个好兆头,虽然疯狗不会伤害赵家人,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别人。
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就不一定只是把人踢进海里这么简单了。
像是看出我的不对劲,吃完饭赵大有便让我早点回去休息,我长大之后就很少有过“失控”这种感觉,想来想去,其中应该也有睡眠不足的锅,因此回去之后我也不管能不能睡着,又给自己打了一管镇定剂,闷头就睡。这一觉从晚上八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我起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还是雾蒙蒙的,我打了两套拳,出了一身汗,洗完澡终于感觉有点缓过来,至少这一两天内都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早上八点半,休息足够的我和赵大有去了一趟舟山市档案馆,现在知道了杨光也是在鬼船出事的同年出了海难,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查当年的新闻。赵大有是专业搞学术的,进了档案馆就跟回了家一样,很快便找到1994年的相关记录,上头的标题写得很是耸人听闻:“海上灾年!又一渔船未归!”
“我们国家1998年才开始统一渔船的命名,但是在一些渔业发达的地方,很早就开始统一命名方便管理,1994年的时候杨光那条船就已经有了具体的编号3048,说明它肯定是经由统一管理登记的渔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