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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已经完全被徐宁霸占了。他啃着干冷的馒头,喝着凉水,不眠不休地翻看着以往的历史卷宗。这是一项非常庞大的工作,什么时候能找到他所想要的东西——或者压根就根本找不到——完全不可预期。但徐宁发了狠,就算累死在这里,也要把它找出来。
档案室里积满了灰尘,因为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翻看那些陈年旧案——看它们干什么呢?徐宁虽然粗略给自己清理出了可以坐下翻阅和躺下小睡的空间,几天的翻找后,纸张上的积尘还是令他的脸看上去像个唱戏的花旦。
以往也会有这样的罪案吗?也会有和我一样的倒霉蛋苦苦追寻着答案吗?徐宁迷迷糊糊地想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实在太累了,虽然一再命令自己“不许睡觉”,还是禁不住眯了一阵眼睛。醒来的烦躁让他很有一种把眼前的纸页全部撕成碎片的冲动。
幸好他没有撕。眼前有一本很古老的档案,连纸页都已经发黄了,但上面所记录的那桩案子,却有这么一行关键的词句落入了徐宁朦胧的睡眼中。
“事后在屋后挖出了大量尸骨,包含各个种族。”
这起案件,严格说来也不算是案件,只是一具尸体的发现记录而已。记录上涉及年代的字迹已经很模糊,难于辨认,但从纸张的陈旧程度可以判断出,它的年纪不会小于一百岁。
根据这份记录,当时的大雷泽还是个人迹罕至的危险之地(徐宁在心里评点着:废话,那会儿的人们还没有发现刀鲽的价值,没有商机,怎么会有钱呢?),除了极少数居住在沼泽深处的近乎野蛮人的原住民,只有寻求刺激的探险家们会钻进去。
尸体的发现者就是这么一位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的探险家。他在大雷泽内艰难跋涉了数日,摔伤了腿,扭伤了腰,半边脸被毒蚊叮过后肿的像包子,手臂上钻进了一只怎么也不肯离开的温柔多情的水蛭,实在抵受不住了,开始沿着原路往回走。就在这条几天前刚刚走过的路上,他意外地发现了一座小屋。这座小屋在他来时还没有看到,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从沼泽的腐泥里长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该小屋之前被障眼秘术隐藏着,现在不知怎的秘术失效——很有可能是施术者死了,于是露了出来。
探险家的好奇心被这座沼泽中的小屋勾了起来,于是悄悄靠近,小心翼翼地打探一番。那是一座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