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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谪、白凝霜、叶千城、李芸、无鱼以及朱回春六人手挽手,在采薇云步、步步生莲和逍遥游的带领下飞速向前冲去,原本六人打算无论如何要冲出“百鬼夜行”的范围,可夜色之中满山遍野都是孤魂野鬼如潮涌来,好似山间自古以来的鬼魂齐齐冒出地面,要在今夜来个史无前例的集结。
六人脸色发白,任谁被无数怨鬼包围都不会好过。赤琰在“百鬼夜行”发动之初就双爪捂脸,乖乖趴在苏谪肩膀上,吓得不敢睁眼。苏谪在奔逃途中不忘歪头用脸蹭蹭赤琰,好歹稍稍安抚了它的恐惧。
墨雨桐在空中紧跟苏谪六人飞行,慕夜来早已学乖,再也不肯接近墨雨桐。墨雨桐也不肯和慕夜来拉开距离,以防慕夜来的暮色弓偷袭。
“张鬼头”、霍海等人身法更弱一筹,况且没有联手,论速度自然比苏谪六人差一截。他们算定苏谪等人不能长久全速施展身法,只在慕夜来的带领下衔尾急追。
翻过一座山头,再一座山头,苏谪等人每到一处皆有万千鬼魂从地底争先恐后地涌出,然后朝六人扑来。几人不禁想起吴丝丝的兰舟,要是她在,以兰舟的速度早该甩脱对手。现在仅凭无鱼的紫檀木鱼或墨雨桐的玫瑰花瓣,速度还不如他们联手施展身法。
一路翻山越岭,两个时辰后,朱回春的“悬壶济世诀”都无法补充六人大量消耗的元气。周围涌出的鬼魂早已不是之前那些游兵散勇,许多都能以鬼道之术偷袭,着实令六人叫苦不迭。
再逃已经无济于事,六人暗中商量,遂决定爬上前面的山头死守阵地,等明日晨曦降临,这些鬼魂不攻自破。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在黑夜中死守数个时辰。
气喘吁吁地杀穿鬼魂大军,苏谪六人登上山顶时才发现竟然有座小塔。夜色中看不清塔的细节,但稍微一扫小塔的轮廓,只剩底下四层,边角残破,瓦砾散乱,显然经久失修,早已荒废。
无鱼莫名地起了亲切感,叫道:“咱们就据塔死守。”
就当个安慰罢了。其余五人心想,依言进入塔中,咳嗽一阵适应满室尘土。苏谪仰头一看,塔中四层都已无顶,直接可见数颗星辰悬挂在天。
“这是口枯井还差不多。”叶千城苦笑着打趣。
朱回春大口喘气,道:“抓紧恢复,我们将阵法融入塔身,好歹守上一夜。”
六人毫不迟疑,苏谪、白凝霜、叶千城、李芸和无鱼五人分坐周围,朱回春端坐中央,相思竹海、幽莲法界、黄泉领域、青鸾火域和真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