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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给了程之逸,前因后果讲清楚之后,别人不清楚石明寿的用意,但程之逸清楚。
他看着这本发黄的旧版教科书,点头道:“放我这里一天,不算违反规定吧!”毕竟这是涉案财物,按理应该在案管中心。
“没事,送到你手里也是石老的用意。”
程之逸收好之后,继续给时鸣斟茶,对方笑着说:“阿逸,现在来你这里,好像是去了邢汇深的办公室,我去他办公室,除了汇报案情进展就是喝茶。”
程之逸笑着说:“那天做得太过了,我有些害怕,你让我缓几天。”
时鸣笑他:“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你最近似乎在和我刻意保持距离?”他直截了当地戳穿对方。
程之逸看着他:“想多了,我最近只是身体上不舒服,那晚有些后怕。”
时鸣离开程之逸家的时候,天空飘其淅沥的雨夹雪,灰蒙蒙的云压在他心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又可怜。
大概是到了第七年了。
他和程之逸走到现在,怨得了谁?
他忽然想起秦诗枫的话,他们俩分分合合,不像是谈恋爱,倒像是为了彼此折磨。
是在谈恋爱吗?时鸣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喝到嘴里的茶很苦涩。
程之逸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时鸣落寞的背影,这一瞬间他承认他的心是疼的,十二年的时间里,他要算的账太多了,他无法撕掉那些伤疤和这个人彻底偏安一隅,但好在,
一切都快结束了。
程之逸拿出那本《侦查学总论》,也取出了严锋留给自己的信。
那天苏建盛提到这封信时,程之逸并没有太多诧异,但是他能注意到这封信,却让他很是意外。
他并没有说谎,这封信的内容其实都是一些的嘱咐程之逸好好治学的话,乍一看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深意。
一直以来他之所以留着这封信原本是为了探究其中的端倪,但是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任何收获,索性他就把这当成是老师的遗物珍藏多年。
直到那天和苏建盛的谈话点醒了他,严锋在那场大火之前就知道自己将不久人世。程之逸又想到了他回到学校第一节公开课前,石明寿和他探讨过《侦查语言学》的内容。
石明寿当时说:“或许他只是单纯想和你告别呢!”
程之逸经常会登门去拜访老师,这是三个人都知道的事情,而那明明就是一次很寻常的见面,严锋把信给了程之逸,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