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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单子,货要送到内蒙边境的一个物流集散地,然后早送去外蒙古。小蔡他们借机开车,跟着来,顺便谈羊绒制品生意。本身这件事和归晓没有任何关系,但她听到“内蒙”两个字,就坐立不安。
于是,跟着来了。
昨晚,暴雪来袭,他们临时避在加油站,小蔡的那辆越野车就丢了。
加油站的老板也束手无策,但还是很良心地给他们出主意,在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偷车贼都会把偷来的车丢在不远处的草原上,什么牌子都有,甘A和甘H最多,密密麻麻地扔着,无人看管。等着卖。
加油站老板让他们偷偷去找自己的车,然后再去叫警察一起去认领。
这是最快的方法。
小蔡觉得可行,归晓却提出了,可以找一个朋友帮忙,他就在这边。
归晓也不清楚,他到底退伍没有,究竟是特警,还是武警?
总之是个能帮忙的职业。
车在大雪中,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停在雪皑皑的草原上,远近不止有很多车身积雪厚重的车,还有大小草垛,一眼望去,全是赃物……
“等一会儿,我地方上的朋友去问了。”他停下车,说了第二句话。
然后,就推门下去了。
小蔡在后座抬头,在归晓肩后说:“你这朋友,太冷场了,吓得我都不敢说谢谢。”归晓隔着车窗,看他站在车头,在风雪中低头用手围住火点烟,嗯了声:“他一直这样。”
雪夜里,他手心中微弱的光,稍纵即逝。
那光,落在烟头上,在黑夜中一闪一闪地,灼她的眼。
“我下去……和他说两句话。”
归晓推车门,跳下去。
因为没料到草地上雪有那么深,深陷下去,险些绊倒,反手将车门撞上。路炎晨循声望来,看到雪夜下看着她根本不抗风的羽绒外套,再看看她明显湿了的靴子:“不嫌冷?”
她恍惚。
当初在一起时,两人经常大冬天在运河边呆着,有天她歪着坐在他山地车前横梁,窝在他怀里躲风,叽叽喳喳老半天,也不见他出声:“你想什么呢?”
他摸摸她衣袖:“想什么?在想你衣服怎么湿的?”
“啊”她窘意上涌,“我让姑姑别洗的,可她没听我的,还是洗了……”
“没晾干你穿什么?不嫌冷?”
怎么不冷,笑都快冻在嘴唇上了。
扭捏半天,她呵出口白雾,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