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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眉头;因为他讨厌下雪。他上路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两点钟。
正要发动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有人钻进了他身后的车后座。“谁!”他厉声问。他决定下车瞧一瞧。可惊人的是,他的身体居然不听使唤;反而不由自主地开着车子出了车库,转到前面,上了路。现在真的开始下雪了。他既不能转头,也不能刹车。茫茫大雪中还开得飞快。他别无选择。他之前常听说过有的汽车,能在后座上驾驶,现在似乎正是如此。让他惊慌的是,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风驰电掣的车子在那条所谓的吉普赛小巷(有教养的人则称之为魏兰德街)上颠簸飞奔——这是一条罗马时代就有的,从伯百利到艾奇斯托的路,尽是草地和车辙。“小心!我到底在干什么啊?”费文思通想,“我是不是喝醉了?要是我不小心,我会摔断脖子的!”可是汽车照样飞奔着,似乎开车的人认为这条小径是一条极好的道路,也是到艾奇斯托的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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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斯特也离开了餐厅,比威瑟迟几分钟。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者要做什么。许多年来,他都在理论上认为,思想中的动机或者意图,不过都是身体机能的副产品。可是在过去差不多一年时间里——因为他成了门徒——他开始真正感受到了他一直坚信的这个理论。他的行为也越来越没有动机。他忙这忙那,说东道西,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的思想不过是在一边旁观。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旁观的思想还存在。他憎恨自己的思想,虽然也坚信所谓憎恨不过是一种化学现象。他身上尚存的,最接近于人类情感的是一种冷酷的仇恨,痛恨所有相信思想力量的人。这样的盲信是不能容忍的。世上将不会有,也绝不能有人类存在。可直到今天晚上,他才如此清楚而生动地意识到,肉体和其活动是唯一真实的,那所谓的自我意识,旁观肉体离开餐厅,走向头颅的房间,则根本是虚妄的。肉体居然有能力幻化出所谓“自我”的幻觉,这多么可恨啊!
就这样,这个否认自己存在的弗洛斯特旁观自己的身体走进了头颅室前厅,又猛然停下,因为突然看见一具赤裸的、血腥的尸体。一种叫恐慌的化学现象发生了。弗洛斯特停住脚步,把身体反过来,认出这是史垂克。然后他看着头颅室,夹鼻眼镜闪光,胡子尖尖。他根本不在乎威瑟和费罗斯特拉多的尸体。他关注的是一件更严重的事。通常放头颅的托架上是空的:金属圈被扭弯,橡胶管缠在一起,也扯断了。然后他发现地板上有个头;他弯下腰去看。是费罗斯特拉多的头。阿尔卡山的头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非已经变成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