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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止善一步三回头地往梢间走,张口结舌,“娘子......”原本新婚三月,尚是情浓的时候,他们小夫妻之间,从来都是互相伺候洗浴的。
叶满园犹是淡淡的,“我去替夫君安排饭食。”
徐止善无法,只得作罢,心头惴惴地走开了。
青泗默不作声好半天,这会儿觑着空,忙唤一声夫人,回身闭起门,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适才老夫人的话,夫人听明白没有?原说呢,弄一个远房亲戚进府来做什么,原来是要往姑爷房里塞人啊!”
叶满园失神喃喃道:“我还以为,老夫人是在给小叔物色媳妇......”
青泗恨得牙痒痒,什么尊卑长幼都不顾了,“老夫人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办出来的事儿,简直要叫人笑掉大牙了!儿子犯了事,生死都还没着落,不想法子捞人,竟起劲给儿子寻摸妾室!再说了,老夫人当她儿子是什么金饽饽吗?一个阶下囚,什么女孩儿会稀罕跟他!”实在气得狠了,可官宦门庭里长大的女孩子,搜肠刮肚,能想出来最难听的话,也不过一句“老虔婆”,颠来倒去骂了几句,并不能解气。
说得口干舌燥,青泗自顾自灌了两口茶,回过来头,见叶满园仍是惘惘的神色,忍不住握住她的肩晃了晃,恨不能摇醒她。
“夫人!您可睁大眼睛瞧瞧吧,这徐家究竟是个何等污糟的门户!您为了姑爷在外头奔波,受尽屈辱,心血都快熬干了,他徐家人却在背后捅您刀子!您别再在这泥沼里花心思了。若在前几日,您还可说是于心不忍,那如今姑爷平安归家,您也算仁至义尽,很对得起他徐家上下了!趁这时候挣出去,一别两宽,岂不好吗?”
劝她和离的话,听得多了,似乎也不再那么刺耳,只有沉沉的无力感。那种想法,像是个巨大的磁石,一点一滴出墙的心念都会被吸过去,沉入无底的深渊。
所以不能想。叶满园只去牵念先前的疑惑,“老夫人不是个有城府、有谋算的人,止善刚出事时,她也慌得没章法,怎么后来倒笃定了?张罗着往她儿子房里添人......那是心安到了何等的地步啊......连我都不敢作保,老夫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确信止善最终会无虞归来?”
青泗却没觉得不合情理,撇撇嘴道:“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老夫人脸皮厚!她拿准了有夫人您在,定不会让姑爷出事,背后又有咱们家老爷在刑部做靠山,无论如何也会斡旋妥当。她这不就乐得甩手,逍遥度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