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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的女儿梁氏为继妻。
有了后娘,便渐渐有了后爹。前两年爹爹犹念旧情,一大家子面上还过得去,可等继母接连生了一女一儿,她愈发地像是外人了。梁氏自己是庶出,于名分上头便格外有执念,一心一意为自己及亲生的儿女谋地位,瞧前头元妻的女儿,越瞧越碍眼。
她母亲是江南人,上丰庆楼来吃南边菜,曾是爹爹与她的一种缅怀。丰庆楼见证了她曾短暂拥有过的亲情。
她提了句幼年,裴济不知想起什么,神色愈发古怪起来。眼锋幽幽捎过来,瞧她一眼,顺手拈起块点心咬了口,又瞧她一眼。
叶满园彻底被他闹得莫名其妙,伸手从发髻摸到脸颊,“我脸上落了什么东西么?”
上京城里鲜衣怒马的少年岁月,久远得像是前世的梦。家道败落后,裴济很少回想从前的事,久而久之,记忆似稠潮的纸片,字迹氲湿了,模糊难辨。唯有一张明媚的笑靥,在泼天春色里朝他鲜焕一笑,历久弥新。
她扑闪着眼,“我脸上落了什么东西么,小郎君这样盯着我瞧?”
她不记得他,也难怪,十四岁到二十四岁,烽硝里来来去去,烟尘满面,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有庆幸,有仇怨,还有些别的什么,裴济懒得分辩了。他收敛心神,回复了直截了当。
“夫人在钱庄吃了闭门羹,这下是走投无路了吧?”
又来戳她的伤口了,她叶满园咬咬牙,“谈不上走投无路。世间总有公理在,若真到了明堂论断的那一步,府尹大人也会秉公处理的。做错了事,若无法弥补,便只有受罚,我也无话可说。”
其实她的底牌是回叶家去求爹爹,丢人是丢人,继母的冷嘲热讽大约能将她淹死,可断不能不试一试。不过这些用不着告诉裴济。
裴济听来,有一瞬觉得无言以对。她究竟是如何长成这副心性的?柔弱娇脆的女孩儿,内里怎生是这般愚蠢的、不计后果的执拗?半点不像叶茂林的骨肉。
不过他也听出来了,她是宁可挨罚,也没打算向兖王求饶。她不愿任那老不要脸的兖王宰割,换夫君的太平。
这是个硬骨头,裴济竟有些兴致盎然地想。有朝一日收服起来,得很费一番功夫。
“裴某有个建议。”裴济不动声色望住她,“能令夫人毫发无伤地脱困,并且没有后顾之忧,夫人愿不愿听?”
叶满园不信他有这般好心,可还是问:“裴大人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