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脉主之中,除了每一任被选定的脉主之外,也就只有帝女有资格踏入大帝境,因为被挑选出来的脉主和帝女可以得到五祖留下的机缘。
徐灵葳能够踏入大帝境,机缘是一回事,血脉才是最主要的。
她的血脉足够纯正,所以才有机会成帝。
但界主一脉的血脉本就不如五祖后代强大,就算修炼几千年,几万年,若没有大机缘,想要成帝那就是痴人说梦。
要不然,吴虬等人为何一直都被困在半步大帝?
说到底还不是血脉不强,也没有那个机缘呗。
界主一脉的人能踏入大帝境,不是仗着血脉天赋,也不是仗着机缘,那就是借助的外力了。
其实,按照五脉主的身份,想要窥探外界的动荡很容易。
但五脉主不允许参与外界的事情,界主一脉的人做的事情又隐晦,他们不会主动窥探界主一脉,对界主一脉掠夺下界气运这件事情自然不知情。
白须老者像是没听出来她话语中的意味,视线一转,看向了沧澜殿那位被徐灵葳羞辱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顺势来到了颜钊霖的身边站定。
“围杀这位小友的事情,我们已有决断,不如先听听沧澜殿的赔偿如何?”白须老者视线落到徐灵葳的身上,出声道。
徐灵葳没说话,神色从容。
姜蕴知的目光落到老者身上,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吴虬和徐镇山眼观鼻鼻观心。
谁都没有搭理白须老者的意思。
气氛变得尴尬下来。
白须老者目光一凝,眼底的怒意一闪即逝。
颜钊霖见几人不说话,心中也是一紧,他好不容易请动界主一脉的最强者出来,就是想息事宁人。
毕竟忽然出现的徐灵葳几人已经威胁到了沧澜殿。
也只有先将姜蕴知这边的怒火安抚下去,此次风波才能停歇。
要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做到哪种地步。
他忌惮的倒不是圣山,而是徐灵葳。
因为不知道徐灵葳的身份,所以才如此忌惮。
之所以请动界主一脉的人,就是因为界主一脉的身份特殊。
谁想到,这几人竟然在知道界主一脉的情况下还如此冷淡。
颜钊霖目光落到了徐镇山身上,见他阖眼假寐,一点都不将界主一脉放在心上,忍不住道:“徐山主,这件事情由你圣山的传承引出来的,你难道不站出来说句话吗?”
徐镇山掀了掀眼皮,目光随意地从颜钊霖的身上掠过,“我要说什么?沧澜殿既然有赔偿的意思,总不能连要赔偿的人都分不清楚吧?”
“你们确定是要赔礼道歉....而不是以势压人?”
颜钊霖脸色猛地一变,让他跟徐镇山说话已经算是给圣山面子了,若不是为了沧澜殿的安宁,他连跟徐镇山说话的想法都没有。
更别说对一个小辈弯腰了。
要让他这沧澜殿主跟一位小辈商讨赔偿的事情,还不如让他跟徐镇山打一架。
他的脸又青又红,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徐镇山太了解他了,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让他做什么事情会让他理智全失。
白须老者脸颊一抽,目光落到徐镇山的身上,“老夫记得,当年曾与徐山主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倒是没发现徐山主还有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
徐镇山视线落到白须老者身上。
“我不记得。”
若说之前是打脸颜钊霖。
那么这番话,就是在打白须老者的脸了。
白须老者的身份特殊,又是界主一脉,知道他身份的人大有人在。
就算不清楚名讳,凭借界主一脉这层身份,第一境区强者怎会不清楚?怎会没见过?
“徐镇山,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