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难过,再有下一次,我......”
他顿了一会儿,终究说不出重话来,闭上眼,靠在叶九琊胸前,闷闷道:“睡了。”
叶九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着他头发。
他想,心疼——是怎样一种心绪?
心在内腑,若不受外力所伤,是不会疼痛的。
也只能想到小桃拭着公子伤了的手,红了的眼眶与带哭腔的声音。
最后感觉到陈微尘又往自己怀里钻了钻,许是肩头露在外面,受了凉。便想,要待他好。于是伸手拉过绸面滑顺的锦被把肩头盖住,把人也拥紧了,烛火摇曳中渐渐入眠。
粉饰了的太平,往往比真的还要像模像样许多。
陈府中如此,国都中,乃至整个南朝也是如此。
祥瑞既降,陛下圣明,承天景命,封禅在即。
道观法场一座一座建起来,国库中的银两流水一样淌出去,小型的祭祀同样一场一场兴办,更兼大赦天下,普天同庆,白日如何热闹不表,夜间亦张灯结彩,庆贺升平盛世。
当府库渐渐空虚,气派山路凿就,宏伟天台落成,沿途一应雕像渐渐完备,征来的民夫也将力气用尽时,封禅的大典便逐渐逐渐近了。
刑秋告病躺在国师府里,六道圣旨连下也硬是没有拉出来,最后只有气无力地咳了几声,告诉前来宣旨的大宦官:“咳......这位公公,我实在是......咳咳咳,能去观看大典已是万幸,主持此事,实在是,咳咳...咳咳咳咳......”
大宦官也不好戳穿他咳的是如何假,被一众随从边拉边赶轰出了门。
皇帝也无奈,想来想去,前朝承办此种事情的司所在战火中被踏毁,南迁后也没能重建起来。而在那一群说是德高望重,实则满脸皱褶满嘴酸腐气的老臣里,实在找不到适宜的人选。他正心烦意乱,看到来呈封禅文的庄白函,眉目俊秀,身形挺拔,越看越是顺眼,大袖一挥:“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