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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看向胭脂，“你来说说，究竟何为《阳春白雪》？”
胭脂将琵琶放到身旁的桌案上，“回大人，这首曲子出自先秦圣人师旷，《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胭脂今日弹奏这首曲子，唯愿二位大人，如日方升，直上青云。”
宁王看向烛念，只见他一直看着胭脂，一副垂涎欲滴的架势。他咬了咬牙，难得冬至喜欢，喝上一杯也无妨。
“你可愿与我二人同饮一杯？”宁王看向胭脂。
胭脂起身，走到桌边，为宁王和烛念各倒了一杯酒，“胭脂身陷红尘，卑不足道，实不敢攀附，只为二位大人斟酒便好。”
她很清楚，坐在面前的两人定是高不可攀的身份，否则管事不会冒着得罪朝廷一品大员的风险，把她临时叫过来。
“芸芸众生皆平等，高低尊卑不过是一时一事罢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烛念说完，将杯中酒饮下，“你若有来生，或许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胭脂一时语塞，活了十几年，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真的可以众生平等吗？
她只知道，尽管自已是这红袖添香的头牌，却依然是这继琨城中的卑贱之人。那些达官贵人就算花再多的银子，只为见她一面，依旧改变不了他们心中对她的藐视。
在那些人心里，她无非是可以用银钱买卖的风尘女子。
胭脂眼眶微红，“胭脂谢大人不弃，愿敬二位大人一杯。”
如此一来，有了第一杯，便有了第二杯，以至于很多杯。两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红袖添香的石头来到琨王府，一眼就认出正要出府办事的谷雨。
“谷雨大人，你可还记得我？”
“石头？你怎么来了？”谷雨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
“大人放心，我身后没有尾巴。我是奉我家主子的命令，前来传话。”
“何事，你快说。”
“老六在红袖添香。”石头说完一笑，“话已带到，石头便告辞了。”
谷雨顿了顿，“只有他一人？”
“一共三人，其中一人带着围帽，石头未能看清相貌。”
谷雨微微点头，立刻返回王府，找到立春。
“冬至又闯祸了。”
立春皱了皱眉，“闯祸？他不是去了宁王府给孙嬷嬷治病吗？”
“刚才红袖添香的石头来传话，说老六带着两个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