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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噼里啪啦的都流了下来。
别的小姑娘哭都是趴在桌子上的小声啜泣，特别淑女。
可她程纸鸢不是别的小姑娘，哭自然也是不同的。
哭声那叫一个嘹亮，“哇哇”的，哭猛了，还流鼻涕，泪水混着鼻涕那叫一个狼狈。
“陆，陆宸，你怎么总……总是欺负我。”
从陆宸被托管开始，就专爱欺负她前桌阿鸢。
头一次，程知鸢在学堂里哭，头一次，在他陆宸面前软了下来。
陆宸住了嘴，心里很是不舒服。
那感觉其实是心疼，男孩对女孩的那种，他虽比小学堂的孩子大几岁，可终究还是个孩子，不懂，也不清楚。
吃瓜的胡骁看着程知鸢泪水混着鼻涕的狼狈样，特别想笑，看这情形，又深知不能笑，就憋着，那样子别提多猥琐了。
给纸鸢气的一抽一抽的，打着哭嗝。
“程知鸢…”
陆宸这次把脚踹换成了手碰。
纸鸢没理他。
“程，知，鸢，程知鸢，别哭了！”
纸鸢拿着手帕擦眼泪，还是没理。
“程大美！”
虽然这个外号不太好听，但是小纸鸢是很喜欢的。
果真回了头，气呼呼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
第六章
“你别哭了，我把我爹新弄回来的特带风的自行车给你玩，行不？”
连陆宸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自己的声音柔了多少度。
陆宸知道纸鸢已经觊觎这车好久了，每天下学，小姑娘都去他放自行车的地方偷瞄几眼。
一次偶然，还听见纸鸢和他家管家闹着要买这款车。
可程家再家大业大也不及陆家。
程家是有钱，陆家是有钱有权有势。
用现在东北话讲就是有面儿。
事实上，那款进口自行车国内一共也没几辆，讲真的，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真…真的？”女孩模糊的眸子里好像带了光，带着哭腔问。
“真！”
纸鸢得到肯定的答案，没什么形象地抹了一把泪，哭声戛然而止。
脸变得比翻书都快。
小手支着下颌，嘟着嘴看陆宸。
“走吧”
陆宸拽了拽了纸鸢的麻花辫。
“走”字音念的重，还拉长了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