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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分钟,陆宸就跟出了公寓。
林鸢到林家老宅的时候,她看了眼手表,晚上12点20时。
四下寂静,老宅外一片垂杨柳中传来少量的初夏蝉鸣声,虽距离的远,却也依稀可以听得清。
她站在老宅门口发了会呆,而后拢了拢大衣,强挤出一丝微笑才进去。
老宅每天都会有人打扫,所以整体看上去除了凄寂外倒也没什么。
林鸢是刷指纹进正厅的,一推开门,一阵实木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却又不禁让人觉得沉稳得很。
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痒,她眨了几下眼,阖眸间,一滴泪无声的滑过圆圆的泪痣而后落在了南安木的地板上。
她不由自主的走到林爷爷以前常常瘫在的摇椅上,再朝整个大厅看去,往日里的场景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
两年前,她记忆中陆宸第一次来这里,和爷爷在这里谈了半天的闲话。
陆宸前脚离开,林爷爷就慈祥的笑问她:【阿鸢觉得你宸哥怎么样啊?】
她当时就好喜欢这个在大厅里和爷爷下棋的男士,满身的矜贵气度。
那张脸一看就是被上天眷顾得狠,好看得不得了。
她抱着国际贸易理论实务书莽撞地撞到他,他低身帮她拾起散落的书本,抬眸看她时的那温和一笑,一度久久弥漫在她睡梦里。
她当然是觉得陆宸顶好的,可还没等她回答,就听见老爷子笑着道:【我们阿鸢和老陆家那小子陆宸就是天定的一对。】
她那时候不懂,追着老爷子问为什么,老爷子拗不过她,就和她讲了几句:
【阿鸢,《说文》里讲“宸”,本意屋檐,“宸”,屋宇也。而咱们阿鸢的乳名是纸鸢。
纸鸢倚屋檐,那必定是佳话呀。】
虽时隔二年之久,可这句话,她任就记忆犹新,字斟句酌。
她心悦于他的,很早很早就开始了的,她……想和他看永远的。
林鸢摇了摇头,拎起包,去了楼上她以前的卧室。
像是一只逃难的漂亮小橘猫,她快速脱了外衣,扯了粉色波点的被子就窝在了里面。
被子有些潮,她身上本身又有些冷,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能把自己捂热乎。
她有点儿落寞,有点难受。
可这次,她是半滴泪都没掉。
陆宸不在身边,她就不娇气了。
她屁股针的药劲上来,不怎么疼,倒是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