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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伯这样一位博物馆的馆长,也没有担负一辆私家车的经济能力。
我被安排住在徐家女儿的房间,他们家的女儿比我大上几岁,在欧洲读书,一时没有假期回来。原本我是不喜欢这样的安排的,虽然我知道徐家人和两位外婆是故交,但于我毕竟是陌生人,我不想住在陌生人家中,酒店房间会让我更加自在,然而他们一再坚持,仿佛我若住进酒店便是一种冒犯。
“这是中国人讲究的人情味,该答应他们,只是你住在人家要注意礼貌,不能像在家里这样动辄关起房门将别人置之门外。”母亲如是说。
我正往上翻着眼睛,翻到三分之二处,母亲制止了我:“你是在对我转眼珠吗?”她用英文说。
出租车沿着玄武湖往南驶去,直到一处小区前停下,初秋的夕阳照在小区前的一块巨石上,石上刻着几个大字,似是这小区的名字,我仔细辨认着:玄武鸡鸣。
竟有一瞬的恍惚。
徐伯父摇下车窗和小区保安打招呼,车子继续往里驶去。
“鸡鸣寺和南京市政府都离这里不远,你外婆原先在市政府的地方工作过呢,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带你过去转一转。”徐伯母说。
我想她说的该是瑜外婆,汪伪政府的外交部就在今天的市政府处。而我来中国之前,母亲曾经暗示我,这里的故友并不知晓两位外婆的实质关系,只道是乱世烽火中相识相知的一对好姐妹。
到了家中,一切安顿下来,徐伯母着手准备晚上的饭菜,听说晚上会比较热闹,徐家的亲戚都会过来,他们都想见一见我。
趁着徐伯母准备饭菜,徐伯父将我带到他的书房,那是一间典雅的传统式书房,徐伯父让我在红木椅上坐下,他在书柜里取一些东西。
那是一本相册,他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仿佛那是一件无价的至宝,戴上老花眼镜,“小年啊,你能到中国来、到南京来,我们一家真的太高兴了,”顿了顿,“可惜我的父母亲都不在了,如果他们能活到今天,看见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笑了一笑。
“我这里有一本老相册,里边有一些你外婆的故人,这些照片很珍贵,文革时候是我的父母冒死偷偷保存下来的,我想在明天带你去我们博物馆之前,先让你看看这些。”
“好的,徐伯伯。”我似乎从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好奇过。
打开相册,如我想象,发黄的老照片,仿佛时光机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