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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饿。”他无奈道。
“吃!”她又抓住他的胳膊摇晃,“试试看嘛!你不吃怎知道自己不想吃。”
那种不想被她放开的感觉又出来了,他终于点点头。
他只吃过一次馄饨,还是在客栈打工时遇到了一个什么节日,掌柜为表庆祝,嘱咐厨房煮了一锅几乎没有馅儿的馄饨给大家吃,他只记得那淡而无味的面皮在嘴里滚来滚去很难下咽的感觉。
他的筷子从浓郁的猪骨熬成的汤汁里伸进去,夹起一块沾着碧绿葱花的馄饨放进嘴里,温热鲜甜的肉汁从咬破的面皮里跑出来,加上葱与酱油的辅佐,从未体验过的美好滋味刺激着他倦怠太久的味蕾。
第一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顿早饭,两人一共吃掉了七碗馄饨。她付的钱。
最高兴的还是馄饨摊的老板,边揣钱边跟他们说以后一定再来,他天天都在这儿摆摊。
走在拱桥上,她打着饱嗝,脸上的表情满足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几碗馄饨而已。
“你……究竟是哪家的姑娘?”他揉着撑圆的肚子,“你一个人跑出来,家里人不着急?”
她停住,站在拱桥中央,双手把着桥栏,兴致勃勃地看着桥下淙淙流动的河水,以及这个尚未从黎明中醒来的镇子。
“一天罢了,不着急。”她把他拖到身边,指着东方,“太阳会从那个方向出来的。”
“太阳天天都从那里出来。”他望着她手指的地方。
天渐渐亮了,云朵镶上了金边,渐渐跃出的太阳在河水上印下一片微微摇动的光斑,稀薄的雾霭散去。
屋舍里走出醒来的人,伸懒腰的汉子,哼小曲的大嫂,提着桶去打水的姑娘,每个人,不论老少美丑,都被朝阳眷顾着,脸上身上都有光彩。
“真好看呀。”她习惯性地托着腮帮子,看着河水两岸最普通不过的早晨,“像一张画儿似的。”
他天天都看见相同的场面,哪里美如画了?
不过,她这么一说,好像又确实比往日看着顺眼,也许是因为他们站在桥上,角度比较好?
经过河水的风是有凉意的,卷带着土味与花香,拂动鬓角发丝的同时,好像也轻松地吹进了心头的缝隙。
这个早晨,跟以往不一样,因为他从未在这个时候被人拖去给人唱歌,对,就是唱歌。
她拖着他从桥上跑到桥下,一个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摘菜。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