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夫妇的儿子,也就是温宁如今不知生死的相公,名为王天禄,生的高大威猛,曾是村里面有名的俊俏儿郎。
三年前,到了适婚的年纪,村上以及邻村的好些人家前来说亲,王天禄许是被这些事儿弄得烦了,竟提出要去参军。
旁人万般规劝,皆是不搭理,执意整理了行李,这一走就是三年。毫无音信。
邻里间都说死了,死在外头了,唯有王大婶一人,年年为自家儿子缝制衣裳,一年两身,缝了六身了。
由于天色已晚,在这毫无娱乐的世界,都早早入睡,温宁也入了屋,见着了自己的婚房。
王氏夫妇没钱张罗盛大婚事,只得在其他地儿弥补。此刻温宁房中那张床上换上了大红色的喜被,喜被之下还有些花生莲子一类。
尤其是那喜被上绣的并不算如何精良的鸳鸯,一眼就可瞧出是王大婶亲自缝制。
温宁竟是觉得有些湿了眼眶。
由于连夜劳顿,温宁收了床上象征喜事的花生等物后,很快睡去。
只是睡梦间,似乎有个人影翻进了窗来,在床边驻足良久,才离去。
温宁只是隐约察觉。那人影并未散出杀气,也并无其他动作,以温宁这一世的性子,也不愿睁眼多去瞧一眼。
第二日清晨,院里公鸡打鸣,原身不知晓的事情温宁也不会知晓,因此躺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于镜子前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美貌,听到外头细碎的说话声,才挽了一个妇人髻,整理了衣衫出门。
这一出门,便瞧见王大婶捧了一碗用料丰富的粥,正站在门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