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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任之寒心里叫苦不迭,他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呀,总不能老老实实的说自己偷丹药的时候正好碰见的吧。支吾了一下,避重就轻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无意中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上次见到她还是好好的呢。”
陶弘景自然想到秋开雨,恨声说:“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怎么会这样狠毒!芳菲,唉,芳菲,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是以前的谢芳菲。若是从今以后跟那个小子再无瓜葛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彻底了端了,总比纠缠不清的好。”又仔细的检视了一番,颓然说:“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旧伤复发事小,只是心病终需心药医。她自己若不能解开这个心结,就是醒过来,这股悲愤伤痛一直缠绵在心里,郁结成病,对身体尤其有害。”
谢芳菲在陶弘景金针的治疗下终于悠悠的醒过来,眼神涣散,有些迷糊的看着陌生的房间,随便的打量了两眼。想起秋开雨,胸口一痛,“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全部吐在枕头上。陶弘景和任之寒在外厅听见动静,抢进来看时,谢芳菲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脸色吓人。任之寒连忙将她扶起来,焦虑的喊:“芳菲,芳菲!你怎么了?”看见枕头上的血,吓了一跳,惊声说:“怎么又吐血了!这,这些,这些”,眼睛盯着那一滩血迹,没有再说下去。
陶弘景松了一口气,说:“不妨事,这是积压在心口里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只是身子骨损伤严重,将来要好好调养,不可有误哇。”
任之寒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说:“幸好,幸好,虚惊一场。我还以为她的小命就这样完了呢。好好的一个人,无端端的被折磨成这样子。”心里面感慨万千,既怜又敬。
陶弘景神色仍然严峻,摇头说:“相反,情况糟糕的很。命是没有问题,将来要吃的苦还多着呢。我听她无意中说起,她被迫吃了水云宫的独门密药,于是来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种药的伤害减至最底。这种毒药,虽然不会致人于死地,可是伤害却是透骨入髓,难以根除。纵然能治,也是治标不治本。更何况她强撑着来洛阳的路上,身体损耗急剧严重。这次又是心脉大伤,元气骤减,纵然活的下来,至少也要减寿十年。身体的根本都伤了,更何况其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找出金针,又无奈又心痛的说:“冤孽啊冤孽!”
任之寒呆呆的看着谢芳菲,触景生情,眼神茫然悠远,似乎想起许多早就已经淡忘的往事。谢芳菲清醒过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