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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滚烫,她感觉到他身体在抖。
她的心跳也在抖。
“贺让骁。”她小声叫着他名字。
一只手从背上滑到腰上,贺让骁牢牢将她抱住,头低下,整个下巴埋进他肩窝,重重地呼吸着。
四周安静,只剩下两人乱了的呼吸声。
私奔吧,她忽然想到了他唱的那首歌,想带他私奔,藏到最遥远的地方,那里只有他。
而后才意识到,贺让骁抱她了。
程尔紧的彻底罢工的脑子无法帮她做出理性判断,当她感觉到怀里人难过时,她抬起手臂圈住他脖颈,把人护住。
“你难过的话,就哭吧。”她弱声安抚着,像哄小孩。
“没人能看见的。”
贺让骁在她肩上蹭了下,头发软软的,蹭得额头抵着的那片肌肤又烫又痒。
她忍着心悸,伸手抓抓他头发。
他顿了几秒钟,情绪像是好点,嗤了声:“他是我老子,没摔死,理所当然要我伺候。”
那些人说得没错,他出身就在泥潭里,比不得高高挂在空中的星星。
还有些别的,他没想。
程尔心揪着,她觉着贺让骁说得没错,贺建明即使在对他们再恶劣,但他病了伤了,贺让骁还得忙前忙后伺候着。
那种无力摆脱的感觉,她光是想想就好难过。
“所以,就算这样,还要管我啊?”
他嗓音很散,没着没落似的。
程尔听了却格外心疼,他的少年深陷泥潭拼命向阳生长,不能因为脚下泥就妄自菲薄。
她想要把他抓紧,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将她往外挤。
她牢牢抱住他,笃定又坚决。
“管。贺让骁你别推开我。”
贺让骁的手机一直在响。
嗡嗡地蜂鸣声,将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贺让骁觉着今晚也不适合再往下说。
他放开程尔,抽出手机看了眼,是他妈打来的。
程尔就蹲在他面前,也看见了,见他不接,低声问他,“阿姨打来的不接吗?”
贺让骁拉起眼尾瞧她,他没哭,但眼尾被情绪憋得通红,映照着漆黑眼眸,显得有些可怜。
程尔没忍住又伸手摸他头,掌心搭上去那一瞬,她被贺让骁勾着背按回怀里,一个温软干涩的触碰落在颈侧。
贴在肌肤上的呼吸很烫,那块泛起颗粒的同时,他声音贴得很近,靠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