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也说,“是啊,大家都很关心你,你就安心养着,不要想东想西的。”
张宏叹了口气,他哪里安心得下来,自己出事,家里欠了一屁股钱,他手底下那些工友,也还等着钱吃饭呢。
姜澄月病房里坐了会儿,姜慧就催她赶紧回去。
她把姜澄月送到病房外,姜澄月趁机问,“妈,那些工人呢?处理好了吗?”
“警察昨天刚来过,问了事情经过,你张叔觉得对不住他们,所以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那些人已经放了。”
这件事姜澄月无法评价,那些人和张叔一样,都是无辜的农民工,都没有什么文化,就靠干这些苦力活养活一家人。
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开发商和大包工头!
“那他们应该能消停一阵了吧?”
姜慧忧心忡忡地叹了口,“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真把你张叔逼死啊,那他也拿不出钱来啊。”
两人正说着,就有个穿宝蓝色短袖的中年男人拎着水果篮走了过来。
他悻悻地喊了声,“嫂子,我来看看张哥。”
男人四十多岁,因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泛红,一双手布满裂痕,裂痕发黑;穿着绿色的胶鞋,鞋底也有些开裂,隐约能看到脚趾,头发十分凌乱,好像许久没洗过头一样。
他走过来的时候,遇到他的人都纷纷躲开,像是深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他来到姜澄月面前的时候,的确能闻到他身上汗水混合着其他味道。
这人就是造成张宏掉下楼的罪魁祸首,冯河。
他脸上满是愧疚,愧疚的同时也有害怕,怕张宏死了,也怕自己要承担医药费和法律责任。
姜慧点点头,“进去吧,他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