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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除此之外,当年再无关于蜀地上贡的记载。奴才们推测,先帝为了掩人耳目,一定是命人将镜中颠的解药混在贡物中一起运回了京。”
“若镜中颠的解药还在,应当就在这批金胡瓶中。”
萧煜禀目问:“那这批金胡瓶何在?”
內侍道:“金胡瓶运抵京中不多时,先帝便驾崩了,这批金胡瓶随着先帝下葬,应当在皇陵里。”
萧煜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他垂眸盯着地砖上的鲤鱼莲花纹络,目色幽深,缄然不语。
望春察觉到一丝丝危险,颤声道:“陛下,可不敢啊。那是您父皇的陵寝,您可不能挖开,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御史的唾沫星子会把您淹了的。”
天爷,违背祖制中断祈雨的事可还没过多久呢。
萧煜冷睨了他一眼,他讪讪闭嘴。
萧煜看向谢润,谢润也看他,这位前尚书台仆射平静道:“倒也不必担这骂名。”
萧煜会意,冲望春吩咐:“你去给守陵官传口谕,让他们往工部递一道折子,就说皇陵年久失修,近来有要坍塌的征兆,请求修缮。”
望春眼珠一转,立马道“英明”,为求周全,他亲自去了。
萧煜也不管谢润还在,自顾自走回床前,弯身紧贴着音晚的面,呢喃:“晚晚,不要怕。”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缓缓醒转,萧煜忙抬起身子,低头看去。
音晚眼中犹有迷蒙未散,在看到他的瞬间却立即生出抗拒,挣扎着向后坐,冷冷道:“走开。”
萧煜怔怔看着她。
太医说过她进入了第三个阶段,会时不时言行疯癫,做出极端举动,却也不知这是不是病症所致。
他想使劲安慰自己,可音晚在看到父亲后立马换了副表情,泪眼汪汪,似有无尽委屈:“爹爹……”
谢润忙奔上前来,握住她的手。
纤纤玉手柔腻凉滑,好像稍不趁劲儿就会从掌间滑落,谢润心疼地道:“晚晚,爹爹一直都在,你睡吧。”
若换做平常,冲音晚那敏感劲儿,乍见萧煜转性肯让父亲进宫看她,定然要问为什么的。可她病得太重了,脑子稀里糊涂,乖乖躺回去,眨巴着眼,容颜天真,音色清亮:“爹爹不能骗晚晚。”
谢润强压下酸涩:“爹爹不会骗你,你是爹爹的小千金啊。”
音晚粲然一笑,抱着被衾,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可谢润还是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