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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的承安侯府,正从酒楼前走过。”
萧煜记得承安侯,侯府上下百余口人,都是他奉敕擒拿斩杀。但是那一天是什么情形,他走过了哪条街,路过了哪间酒楼,他却是记不得了。
他面露茫然。
音晚早就知道他不会记得了,也没有多么失望,看向远方,目光微邈,淡淡说:“你那日骑着一匹红鬃骏马,穿着黑色锦衣,头上戴着白玉冠,腰间垂下一只特别好看的绣红色香囊,还让我寝食难安了一个多月呢。”
萧煜失笑:“你为何要寝食难安?”
音晚只淡笑看他,不说话。
萧煜明白了:“你以为是哪个姑娘送我的?”
音晚转头不理他。
萧煜揽住她的肩,把她转回来,低头凝着她的双眸,笑说:“我那时已是亲王,你难道不知亲王的环佩物饰都有专人打理吗?什么姑娘,我哪有什么姑娘。”
音晚还是不肯跟他说话。
他怕继续打趣下去她会恼,便转了个话题:“那怎么只寝食难安一个多月呢?你只想了我一个多月就不想了吗?”
音晚默了片刻,忽地抬起头,浅笑盈盈,妩媚嫣然。
“因为一个多月之后,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
萧煜蓦然一怔。
音晚把他附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扫开,依旧仰头看向天光云影,连声音里都染了幽远的缥缈之意:“我从前在闺中时就想,我是绝不许自己的夫君左拥右抱的,但那个时候我却只想,若是能嫁给你,就算你这些年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哪怕有孩子,都是不要紧的。”
“只要这个人是你,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不能忍的。”
萧煜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当初那个美貌灵动的姑娘满心欢喜嫁给他后,从他这里得到的却只有欺侮和折磨。
音晚却对他的反应丝毫未觉,她兀自追忆那些甜蜜又心酸的往事,缅怀着她的含章哥哥,而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对她来说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时候你总欺负我,可我心里并不讨厌你,我想,也许是因为你吃了太多苦,太恨谢家了,所以才会这样。我想着,总有一天会好的,而且最令我高兴的是,我发现你身边好像没有别的女人。”
萧煜听得难受苦涩,想打断,可是又舍不得。
“后来你把伯暄接来了,我嘴上没说什么,却又开始担心。有孩子就有女人啊,你那么疼爱这个孩子,那岂不是说明你很爱孩子的母亲。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