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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真正什么都没听到的人会问:‘哪一句’!”
“哪一句?”
陈樨双手环抱胸前斜睨着他。他还真是蔫坏蔫坏的。
刚才在洗澡房里,两个女孩脱了衣服,卫乐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樨樨姐,你的奶奶为什么那么小?”
陈樨想捂她的嘴,脚下差点打滑。她亡羊补牢地提高音量:“没错,我太奶奶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说的是你身上的奶奶……唔唔!”
刚晾好的衣物在纤细的钢丝绳上轻轻摆荡,陈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悄悄挪到了它们和卫嘉的中间,双臂也将自己抱得更紧。她自认并不小,只不过相比卫乐而言小了那么“一点点”。妈妈说她这样的穿衣服更好看。流鼻涕的小丫头懂什么?幼稚!
只知道放马的小子就更别提了!
可他到底听到了没有?卫乐的尖嗓门极具穿透力,听不到的话除非他耳背。况且他现在的表情十分不自然,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你现在在想什么?”陈樨又上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道:“还说没有听到。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干嘛!”
卫嘉冷不丁推了她一把,自己也顺势退了两步,侧过身子不再直面她。陈樨捂着刚才他手的落点处,不敢置信地说:“你干嘛要推我的胸!”
“你刚才凑得实在太近了……”卫嘉一下子也有些慌乱,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我推的是你的肩膀……我不应该动手,对不起!”
陈樨的手一寸寸上移。“这,才是肩膀!”
“反正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卫嘉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这句话说完,他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果然,陈樨的牙都咬紧了:“你再说一遍!”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感觉到!她不由自主地抬头挺胸:“你们兄妹俩合伙欺负我是吧?”
“不是……”卫嘉本来还打算解释的,偏偏在这时候想起了她某位早早去世的长辈,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直至再也掩饰不住。“对不起,我没有笑……没有笑你!”
陈樨追着他打了好几下,最后自己蹲下来埋头笑得不可收拾。还好,等她过几天从这里离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对于漫长的“今后”而言,他们约等于对方的人生中不存在的人,再丢脸的事也随之抹煞了。想到这里,她终于慢慢止住了自己傻子般的大笑。
卫嘉早已经平复了下来,考虑到她的伤,他伸手将她拉了起来。陈樨捋了捋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