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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多久?他是一个大清早去马场带游客,下午赶回来做饭、洗碗,晚上哄睡妹妹还的人,在她打个盹的时间里他就地取材弄了个“人马共用”的果盘,居然还有摆盘!
“你真是蕙质兰心!”陈樨由衷感叹道。
“能不能换个词?”卫嘉也不客套。
“嘉嘉,嘉嘉,宜室宜家!”陈樨朝他伸出大拇指,“像你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都能活得很好,以后把你弄到手的那个人一定很幸运。”
卫嘉笑道:“我很久没觉得‘幸运’这个词跟我有关了。”
他说得很轻松,陈樨低下头。他让别人幸福的能力是献祭自己换来的,与他自己的幸福并无关联。
然而陈樨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说:“此处还应该有酒!”
“我家没酒。”
“骗人。我明明在厨房角落里看到有好几瓶呢。”
“……那是我爸的酒。别喝了,家里有沱茶,你要是口渴我去给你泡一壶。”
“杨哥说你会喝酒的。”陈樨似笑非笑地问:“卫道士,你是不是讨厌任何与放纵有关的行为?”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像我爸一样把酒当成逃避现实的工具。把它留到开心时再喝不好吗?醉也要开心地醉。”
“哦……”陈樨拖长了声音,“原来还没到时候。明天我这个混吃混喝的人要走了,对你来说这不算喜事一桩?”
卫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陈樨悻悻道:“你和你爸不一样。你是不是像妈妈?她一定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她是个活得很窝囊的人。”
卫嘉的回答简直让人没法接话。
陈樨怒道:“跟你聊天人会抑郁,我怎么说都不对。”
卫嘉笑着轻轻推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与陈樨身体接触,她抿嘴偷笑。照例卫嘉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收住了,从来都是陈樨打开话题,他顺着往下说,点到即止。就像杨哥说的,嘉嘉见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让人挑不出错处,旁人也很难与他深交。
没想到这回他缓了缓,又继续道:“我妈从小聪明刻苦,人也长得拔尖。那个年代生活不易,我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是老大,都说长姐为母,她也尽心尽力照顾弟弟妹妹,从无怨言。家里供不起几个孩子一起上学,弟妹一哭,她心就软了,主动从高中辍学,哪怕她是家里成绩最好的那一个。她在家务农养活一大家子人,弟弟妹妹后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