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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妹妹特意给你的。”
“吃吧。卫乐孩子气,你也跟她一样?这些糖是我为了这几天的酒席准备的,马场、家里到处都是。”
“她记得你爱吃什么,这是她的心意!”
“我知道。你要是不想吃糖也别把它留在车上,会招来蚂蚁的。”
陈樨闭上了嘴,卫嘉也静静地看着仪表盘。两人仿佛都专注无比地做着同一件事——等待段妍飞回来。
陈樨有个奇怪的毛病,她喜欢跟卫嘉说话。她解释不了那种强烈的倾述欲望是从哪里来的,她算不上特别热情的人,卫嘉骨子里也并不容易亲近,可是自打她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们的交流一直是自然而流畅的。不熟悉对方的世界并不妨碍他们相互理解,至少陈樨这么认为。哪怕是这次重遇,他们在各自的经历里积攒了不少心事,她也从未对他产生过距离感,她还是有许多话愿意对他说,也想听听他的声音——那个摒弃了明理和世故的壳,有点儿蔫坏,有点儿傻气,内里坚固明净的他。
现在陈樨满肚子的话撞上了卫嘉的“壳”,活生生成了一个吹胀了的气球,出口被一根无形的细绳栓住了。
这绳是什么呢?
或许昨晚她不该索要那根马鞭的,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她要那玩意儿干什么?还让孙见川也掺和了进来,现在那根绳栓得更紧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自己还有事要问他。恰巧卫嘉也选择在这个时候打破了沉默。
“你……”
“那个……”
“你先说。”卫嘉转过身。
陈樨直接问:“川子今天一大早把你叫到马厮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聊了一会儿赛马的事儿。明天县里的赛马活动就在我们草场上举行,你也可以来看看。”
“我不想看什么赛马。别让我跟你说话那么费劲儿行吗?”
“你到底想听到什么?”
“川子都告诉我了,他昨晚问你要马鞭,你没给他。他还‘一不小心’把我分手的事儿说了出来。他和你不一样,他嘴里藏不住话,心里藏不住事儿……这都不重要,我现在想知道今早发生的事儿。如果还是与那根马鞭有关,事情就与我有关。”
“你可以……”
“我当然可以问川子,但我现在问的是你。我再说一次,不要拿你那一套来糊弄我。那么会兜圈子,你是太极张三丰?你不说实话也行,就当我刚才说的话全是狗叫,以后我再理你就是死狗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