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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陈樨搁下了手里的筷子,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去。孙见川闭上嘴。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些,也许只是想要证明他赢得并非毫无意义。他把石头抛进水里,总要看到水花,哪怕溅湿的是自己的脚。
他说:“樨樨,我们回去吧。明天一早就走,卫叔叔可以送我们去机场。”
陈樨抬头那一瞬脸上的表情孙见川十分熟悉。那是她拒绝一件事的表情,伴随而来的总是与“不”字相关的话语——可她这次却点了点头说:“好啊!”
孙见川趁机道:“现在订机票还来得及,你给我也订一张。我今天骑马磨得腿疼,最好是头等舱。”
孙见川的非分之想被陈樨自动忽略,不过她很快订好了第二天的返程机票。
天黑下来后,广场上的篝火晚会开始了。普通话不太标准的主持人用扩音器召集大家一起加入今晚的“奇妙之夜”。本地歌舞团的演员穿着红红绿绿的表演服在音乐中卖力扭动身体,小丑给孩子们用气球拧小狗,商贩大声叫卖各种烟花、爆竹、荧光棒,游客三三两两聚集在篝火堆旁谈天说笑,不时有鞭炮声炸出几声惊叫。
“‘奇妙之夜’是谁想出来的烂名字!”陈樨嗤笑。然而偏僻的景区能操办出这样热闹的场面已经很尽力了,从她的位置远远看去,像从火光里生长出了无数个躁动的剪纸小人。
广场上大量售卖的“二脚踢”让孙见川很感兴趣。他怂恿陈樨一块儿去凑热闹,陈樨拒绝了,她在这“奇妙之夜”只感受到奇妙的沮丧。
送陈樨回房时,他们经过了段妍飞的小屋。屋里的灯亮着,一匹黑色的大马被系在窗外。
孙见川的表情变得古怪而鬼祟,他用手肘捅了捅陈樨,压低声音说:“我去!我以为他们沟通都费劲,竟然一直聊到了现在?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他们会不会在里边做坏事?走!我们去吓她一跳!”
陈樨叹了口气:“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拳击教练,你好好练练,否则说不定哪天你会被人揍死。”
“妍姐不会生气的……”
“不——要——去!”
陈樨确定孙见川没有实施他的“奇思妙想”,这才放心回了房间。她在床边收拾行李,忽然敲门声响起。她扔开手里的衣服冲到门边,扶着门把手又迟疑了,整理了一下头发才问:“谁?”
孙见川在门外说:“樨樨,快出来!等会广场上有焰火表演!”
“我不去!”
陈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