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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要完”!
她埋怨他的每一刻其实都是懂他的。他这样的人,拿得起,放不下,所珍视的都将成为负重,所以拒绝伸再出手索求。
“我是喜欢你,可我要你什么了?是拿了你一根针,白吃你一粒米,还是要你娶我了?问你要根破马鞭差点儿跑断腿,借我一匹马还只让我做名义上的‘半个主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才是穿着鞋的那个人,我不怕,你怕什么?喜欢一个人和吃喝拉撒是一样的,你又憋不住,为什么不能坦然一点?”
陈樨一只手搁在卫嘉颈后,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紧紧握拳:“我本来想好了要跟你说:我不是你的包袱,你别怕背着我,我两条腿利索得很,没准还能背着你走。可我现在想明白了,何必那么见外?我得赖着你才行,让你甩不开我。你就算是骆驼,压垮你的那根稻草也得由我来做!所以现在问题来了,我要怎么成为你的责任呢?啊?你既然送上门来了,我做点什么才好!”
她开始凑上去胡乱亲他的脸颊,每亲一下就看他一眼,仿佛在挑衅——看,我就亲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种会发出“啵啵”声的亲吻,卫嘉只在卫乐调戏邻居家小狗时见识过。他微微转过脸,仿佛在躲闪。陈樨的目光变得凌冽,手也勾得更紧了,仿佛提防他逃跑似的挤向他、困住他。
“陈樨!喂,陈樨……你先别动!别动!”
“我就动,气死你!”
她的声音强硬却带着哭腔,气息咻咻,手中的鞭梢无意识地刮挠着卫嘉后颈的皮肤,这是比抽打在身上的鞭子和小孩儿赌气般的“啵啵”更清晰的触感。
卫嘉固定住她的脸亲了下去。陈樨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有人在空荡荡的广场上放了个二脚踢,光和躁动的剪影小人在他的瞳仁里。啊啊啊!原来她的“奇妙之夜”在这里等着呢!
卫嘉把她的舌头弄得有点疼,陈樨发出了猫叫般的几声轻哼。等他短暂抽离,她才咬着洇红的嘴唇问:“我好吃吗?”
“嗯。”
卫嘉曾在陈樨身上闻到月亮的味道。月亮就在那里,它从不吝啬它的光辉,也不会降临在任何人手心。现在,仿佛饥饿者在濒死前的疯癫,他尝到了桂树的馥郁,白兔的柔软和斧头锋刃上的腥甜。
他把月亮吞了。
月亮又问:“比你的桂花蜜更好吃?”
她第一次不是用双眼,而是从两人相抵的额头、轻触的鼻尖和交融的呼吸中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笑。这样的亲密让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