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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答案发给他。我发过去以后他没说什么,后来一直没联系。高考前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有什么打算,如果对化学还有兴趣可以考虑你们学校。”
陈樨腹诽,这一老一小竟然背着她有勾连。
“老学究是故意整我吧!眼看着我着急也不说破。”
“陈教授人很好。”卫嘉还是笑,“他说你多半在社团招新那里凑热闹。舞狮好玩儿吗?”
陈樨又拂了拂头发。她就在醒狮社蹦跶了两分钟,这都能让他看见。那个狮头是真的丑!
“我小时候也学过点皮毛。马场有活动,舞狮缺人我就顶上。”
“真的啊!那你觉得我舞得如何?”
“很不错……像疯了的狮子。”
他们坐在树荫的草底下。太阳慢慢下去了,湖面泛着金色的鳞波。陈樨以一个普通人肢体很难实现的角度歪靠着卫嘉。两人腿挨着腿,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抠他掌心的茧。
卫嘉不排斥这样的身体接触,反而整个人在慢慢松弛下来。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似乎不存在这样的肌肤记忆。他爸常年忙碌不顾家,他妈妈是个坚毅的性子,只有生病后的卫乐能博得她的关心。拥抱、依偎、抚摸……这些自他离开襁褓后就鲜少感受过,与他最贴近的只有那些马。
就连卫乐——他们曾经挤在同一个子宫里,又在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他数年如一日地照顾着她,帮她洗所有贴身衣物,甚至在她成年后大小便失禁还不得不给她冲澡——可兄妹俩从未有过一个拥抱。
卫嘉来学校报到前再一次去了卫乐婆家。他说他要走了。卫乐似懂非懂,她没有哭,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掉了色的饼干盒子,从里面抓了一把东西给他。那都是她攒的宝贝,有贴纸、假的水钻和过期糖果。
卫乐说,这些给嘉嘉带到学校交学费。
卫嘉笑着收下了。有一瞬,他想过上前抱一抱这个世界上跟他血脉最相近的人。可他没有动弹,他不会,不习惯,做不出来。那时他想起了陈樨。他最怀念的不是那些过火的撩拨,而是她的体温,手留在身上的触感。陈樨的拥抱和抚触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在她之前,卫嘉还以为自己抗拒一切的身体接触。
“哎,这段时间你想不想我?”拥抱高手似乎跟他想到了一处。她放下他的手,转而捧着他的脸,将其掰向自己。
“有时会。”卫嘉说。
陈樨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拖长了声音:“才‘有时’?”
卫嘉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