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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互补?”
“狗屁!全靠孙长鸣迁就你爸,没你爸他那公司也开不到现在!”
陈樨趴在宋女士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幽幽道:“我还是想不明白我爸开公司图什么?他一天都花不了五十块,我也不是败家闺女。他要钱来做什么?”
“谁知道?人都得有欲望。你爸已经不爱女人了,你还不让他爱钱爱事业?”宋明明用刚做了美甲的手弹了弹陈樨的后脑勺,“我看啊,他是怕你一事无成,又找不到好姻缘,早早给你备下点儿嫁妆!”
“那我既有颜如玉,又有黄金屋。非得找个一穷二白的人嫁了,才不辜负陈夫子的好意。”陈樨笑嘻嘻地把玩宋女士手上的大戒指,“母亲大人,你不给我留点儿什么?这颗祖母绿很适合我婚后戴着奶孩子、掐老公!”
“你休想。我死了也要跟我的宝贝们装在一个盒子里!”宋明明收回自己的手。
陈樨和宋明明都没有想到,当她们还在聊着这件事时,新工厂的审批流程已悄然走完,只等着最后的竣工验收。呈交到相关部门的论证报告里没有提及固体硝化废料,却有陈澍的签名和私章。而他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陈教授和孙长鸣爆发了剧烈的争吵,两人的关系几近决裂。陈教授不在陈樨面前说这些,陈樨也不好多问,只知道她爸已有一段时间不去公司了。
有一天陈樨放学回家,正遇上孙长鸣亲自找上门来,似乎想要解释什么。门敲了许久,里面半点儿动静也没有。过了一会儿,二楼书房的窗口有好些东西被抛了出来,险些砸中孙长鸣的脑袋。陈樨一看,那不是孙叔叔以前送给她爸的雅玩和字画吗?
站在车旁等待的卫林峰有些尴尬地对陈樨笑笑。孙长鸣叹口气,回头看见陈樨,面上是和蔼而无奈的神情。他说:“樨樨回来了。你去看看你爸,他血压不稳定,别让他气坏身体。等他消消气我再过来。”
离开前,他让卫林峰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了起来。
陈樨上楼推开书房的门。陈教授端坐桌前,面色如霜。他低头拨弄着那枚鸡血石私章,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是淡淡叮嘱陈樨自己点个外卖,不要管他。
陈樨回了自己房间,悄悄给卫嘉打电话说了这些蹊跷事,让他最近先不要到家里来,免遭池鱼之祸。
卫嘉那边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陈樨还以为信号出了故障,连“喂”了几声他才有所回应。不知道为什么,陈樨觉得卫嘉的情绪也变低落了。
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