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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明在自家花园里新剪了几枝玫瑰,刚插入瓶中,放了她鸽子的那个人一言不发地推门进来。宋明明不喜啰嗦,那是中年庸妇才有的特质,她已经骂过陈樨一通了,眼下也不再生气,笑眯眯招呼陈樨过来:“吃过了吗?怎么一脸被粪水浇过的表情?”
陈樨往沙发上一倒,看起来毫无对话的欲望。宋明明想,莫非那放马的小子让谁吃了黄体酮,才把这丫头气成这副模样?可转念一想:不能够!他要有这能耐,陈樨还会像一朵没开就蔫了的花?
管他呢!年轻人的情爱保鲜期不比剪了枝的玫瑰长。宋明明摆弄着花枝,若无其事地与女儿闲话:“你来看,这花叫莎萨九零,艳得很,得配个寡淡清透的花器才压得住。我这个铜底水晶瓶是不是搭得很妙?”
“随便吧。”陈樨看着天花板,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
“正好,待会儿给你做玫瑰溏心蛋。”宋明明说着,在她自认为很妙的插花作品里随手揪秃了一朵犹带露水的玫瑰,扬声对厨房里忙碌的阿姨说:“花瓣和鸡蛋冷水下锅,七分钟,一秒都不能多。”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要睡觉。”
陈樨刚站起来,甲油比花瓣更艳的一只手扣在她腕子上。宋明明蹙眉道:“你就这点儿出息?你说像我也就罢了,和你爸那样一根筋到底也凑活。你非要捡我们的短处,又狂又较真,不吃亏才怪……”
说到这儿,宋明明看到了陈樨手腕上红通通的一圈指痕,这可不是她干的。她噗呲一笑:“哟!够激烈的!”
“你是我亲妈吗?”陈樨抽回手。伤处就是这样,越经人提醒越疼。
“所以我让你吃点儿好的补一补。”宋明明十指纤纤拿起一枚还残留着鸡粪的蛋,对着落地窗的阳光道:“这是你孙叔叔才送过来的无菌土鸡蛋,你看这蛋黄金灿灿的,一看就特别有营养。”
陈樨的知识体系里压根儿不允许“无菌”和“土鸡蛋”这两个字并列出现。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听到“孙叔叔”这三个字心中更添了一层烦躁。
宋明明还在有感而发:“最近是怎么了,大家都流年不利。你爸火气大,你也哭丧着脸。孙长鸣装得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无事献殷勤,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哎,那件事儿你听说了没有,有人到他厂里闹事儿,和他手下的人起了争执。对方有个老头儿不知怎么地,回去后腿一伸咽了气。这下事情闹大了,有嘴也说不清!”
宋明明说着,翻过陈樨的手,轻轻把鸡蛋放在她手心:“好东西从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