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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但宋女士的朋友圈里从不缺有钱人和艺术家,所以江韬混迹在宾客中并没有那么引人注目。在陈樨看来,这房子美则美矣,只是所在的地段偏远,开发了许多年仍未成气候,一路开车过来黑灯瞎火。由此可见这位江先生的投资眼光远不如他的装修品味。陈樨估摸着是房子卖不出去,砸自己手里了。
对方见陈樨看了过来,不闪不避地朝她一笑。他大概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头发微卷,肤色和身材都有大量户外运动留下的痕迹,笑起来一口白牙,有着比实际年龄年轻的眼睛和看上去没怎么受过欺负的脸。
陈樨还以礼节性的笑脸。
今晚不似吴思程的私人聚会那般花活叠出,几轮酒后,灯火通明的户外草坪上乐队就位,已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舒缓的音乐中相拥而舞。陈樨对这种中年人的聚会余兴节目并不感冒,但满园的木兰花香和新修剪过的草坪气味让夜晚变得柔软芬芳。光景很好,人也很好,分明滴酒未沾,她却有种介于满足与飘忽之间的微醺感。就连孙见川的叨叨也无损于这副好心情。
卫嘉被宋明明介绍了给她在本地开马场的朋友。那个胖胖的老头与他颇有共同话题,滔滔不绝地说着马经。卫嘉大部分时间都在认真听,不时点头回应几句。仿佛感应到了陈樨的关注,他不期然转过头,两人远远地相视一笑。夜风仿佛变作幼猫的爪子在陈樨心尖轻挠了一下,一如不久前她从他身边经过时手臂肌肤擦过带来的轻微颤栗。卫嘉也一下子没接上胖老头的话。
“你笑什么?”孙二愣子还在不依不饶地问。
“我笑了吗?”
“你现在还在笑!我快要无聊死了,有什么好玩的事,说来让我也听听。”
孙见川很快就不想笑了。他忽然发现陈樨手上的红酒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半杯柠檬水,还往外冒着热气。喝热柠檬水的孙见川只见过一个,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杯子不久前还是在卫嘉手里的。
“你怎么也喝这个?”孙见川的语气酸得就像杯里的柠檬片。
“什么?”陈樨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理直气壮地说,“谁让卫嘉拿走了我的酒,那我只能喝他的水了。”
他们一定有了新的奸情!孙见川绝望地想。难怪啊难怪!过去即使他和陈樨力邀,卫嘉也不会搅和进这种场合。亏他今晚还和敌人聊得那么开心!
“半个月前在医院,我问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你们还不肯承认!”
“他只是说这取决于我。”陈樨淡定道,“现